傅昭寧立即就拒絕了。
“你彆跟著我。”
現在看來，不僅是宮裡，可有還會有其他人想要趁著這個時機，要了她的命。
老頭跟著她反而危險。
“我剛剛才說你有心意，怎麼就這麼冷酷無情了呢？難道你忍心看著我這把老骨頭一個人孤伶伶地在這深山老林裡？”
老頭幾下就把饅頭給吃完了，好像是緩了一口氣。
傅昭寧看了看他，“你跟著我不安全。”
“咦？為什麼？你這麼能惹事？是惹壞人還是惹野獸啊？為什麼跟著你就不安全？”
老頭好像一下子來了興趣，跟著她追問。
她這是招惹了一個話癆老頭？
傅昭寧索性不說話了，朝著崖邊又小心地走了過去。
“我說你這小女娃怎麼不聽勸呢？還沒有死心啊？”老頭急了，又叫住她，“那株翠心石斛要等到深夜才能采！”
翠心石斛？
石斛其實不難得，但是翠心石斛卻是其中藥效最強的，提純之後它的藥用價值更高，隻是翠心石斛在現代已經極為罕見，可以說是滅絕了。
她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有！
而且，這老頭張口就說出了翠心石斛來。一般的大夫都未必知道這種罕見藥材，他是怎麼知道的？
“咦？”
老頭一看到她的反應也驚訝。
“我說女娃，你竟然知道翠心石斛嗎？”
聽到老頭這句話，傅昭寧就明白過來，看來這昭國京城，知道翠心石斛的人應該也很少，要不然老頭不會這麼驚訝的。
她雖然知道翠心石斛，但還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要等到深夜才能采。
傅昭寧索性又轉了回來。
“那株翠心石斛我不會讓給你。”
她很直接地跟老頭說。
“行了行了，我這把老骨頭也搶不過你啊！”老頭沒好氣地揮了揮手，“彆說得好像我要跟你搶似的，我呢，采不到它。”
“那老爺子能不能跟我說說，為什麼要等到子夜才能采挖？”
老頭臉一板，“非親非故的，就憑一個饅頭，我就要告訴你？”
傅昭寧聽到他這麼說也不生氣，“那老爺子趕緊走吧。”
就這樣？不繼續問？
老頭急了，“你不逼問一下？求我一下也行啊。”
“我這輩子還沒有隨便求人的習慣。”傅昭寧說。
老頭眼睛亮了，一拍手，“你這小女娃的脾氣對我的味。要不然這樣吧，你拜我為師，以後你就是我徒兒，我知道的事情肯定都告訴你，我會的也都教給你，怎麼樣？”
“拜師？沒興趣。”
“你這小女娃怎麼這樣？那反過來，我收徒！你不拜師，我主動收徒，總行了吧？”
這有什麼區彆？
傅昭寧根本沒想拜師。
但是這老頭卻真的跟她杠上了，非要收她為徒。
“我姓季，專門侍弄藥材的，我看你對藥材也有天賦也有興趣，你身上還有失覺草的氣味呢，連失覺草都認識的人，夠資格當我的小徒兒了！”
傅昭寧心裡暗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