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宮裡出來。
安年帶著安卿到了雋王的馬車前麵。
兄妹倆對著傅昭寧深深地行了一禮。
“雋王,王妃,以後有什麼用得上安家的,還請吩咐。”安年很是認真地說。
是雋王和雋王妃救了他妹妹,救了安家。
“都是她的功勞。”
蕭瀾淵看了看傅昭寧。
“這麼謙虛啊?要不是你把段重逮回來,還找到了迷心,又作主讓段重押入宮,這事都不能這麼順利。”
傅昭寧也不會把所有的功勞都往自己身上攬。
這件事,的確還是有他的幫忙。
蕭瀾淵敢這麼一力扛著來自皇上皇後的權威,彆人辦不到。
要是沒有他,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。
“王爺和王妃是一家人,不用分得這樣清楚,總之,二位的大恩,安年記在心裡。”
安年看著他們夫妻倆,輕笑一聲。
“謝謝雋王,謝謝王妃。”安卿看著傅昭寧,眼睛紅紅的。
“不用謝了,你們不是送了謝禮嗎?”傅昭寧還是挺憐憫這個姑娘,“你這幾天還是要好好休息的,吃得清淡一些,趕緊回去吧,很晚了。”
今天這麼一折騰,他們都是大半夜才出來。
安家兄妹離去。
雋王看著傅昭寧。
“這麼晚了,回王府吧。”
她總不會這個時候還想要回傅家吧?
傅昭寧想了想,點頭了。“那就打擾了。”
現在回去太晚了,沒必要折騰著那麼多人聽到動靜。
“打擾?”
蕭瀾淵品味著這個詞,心裡總有點兒不太舒服。
雋王府,成不了她的家是吧?
“其實,你我的大婚雖然是目的不純,但是現在我們是夫妻已經是事實,所以暫時王府也是你的家。”
這話說出來,蕭瀾淵自己都有點兒不自在。
傅昭寧看著他,“暫時?”
他本來是沒想要說暫時這個詞的,但是又覺得不這麼說多少有點沒麵子,所以話到了嘴邊才加了這個詞進去。
現在被傅昭寧挑出來,他又覺得有點兒後悔。
傅昭寧已經笑了起來。
“我沒有把一個陌生的地方暫時當家的習慣,家是個歸屬感最重的地方。”
她對雋王府可還沒有歸屬感。
還不知道傅林氏若是回來,她和蕭瀾淵之間會是什麼情形呢。
蕭瀾淵抿緊了唇。
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好了,麵具可以取下來了,你的毒疤上次看著有點惡化,麵具不要戴太長時間。”傅昭寧伸手就取下了他的麵具。
她的手指碰到了他的唇。
兩人都頓住了。
氣氛一時間有點兒怪。
傅昭寧把麵具塞到他懷裡。
“你這麵具回頭我給你消毒一下,不消毒會臟的,戴久了對你的疤很不好。”
蕭瀾淵低頭看著手裡的麵具。
他還沒有想到要消毒這種事,“這麵具每天都會擦洗。”
他也不止一個麵具。
“擦洗不是消毒,有很多的病菌和灰塵是看不見擦不乾淨的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這些?”蕭瀾淵突然對她的好奇翻倍,很想多了解她一些,“還有解毒。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