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大夫人昨天可是特意讓人去查了不少任家的事情,準備今天過來好好跟傅昭寧聊一聊的呢。
倒是柳夫人和張夫人對傅昭寧不熟悉,有點兒拘謹,生怕跟她說這些會讓她不高興。
但傅昭寧頗有興致地問,“任家有什麼熱鬨嗎?”
“昨天那任敏香回去之後,任家就大鬨了一場,她不是還有幾個兄姐?就是任家原配的孩子。他們說在外麵聽到不少人在說任敏香,”莫大夫人忍著笑,“就是那些罵她不要臉的話。”
“嗯,那是我讓人去罵的。”傅昭寧很光棍地承認了。
這個又沒有什麼不能承認的。
“聽說王妃還是花錢雇的人?”莫大夫人問。
“對啊。”傅昭寧點了點頭,“一人十兩。”
柳夫人和張夫人本來是有些拘謹的,聽到這裡,再看著傅昭寧那有點兒痞氣的神情,實在是忍不住,笑出聲來。
這雋王妃當真是跟她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。跟她們接觸慣了的那些千金貴女們也都很不一樣。
但在打聽過了任敏香他們乾了什麼事情之後,她倆也都不得不承認,傅昭寧這麼一招實在是解氣,痛快。
以前她們也常遇到類似的事,被人罵了被人欺到頭上來了,但是想著自己要守禮,要保持良好的教養,不能跟個潑婦一般,隻能夠自己咽下了委屈。
她們也經常會發現,跟那種人講理根本就講不通,越講越生氣,對方沒有半點損失沒有半點收斂,反而是自己會被氣得半死。
像傅昭寧這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當真是痛快。
傅昭寧雙手一攤,“反正我沒道德呀。”
“雋王妃真是性情中人。”柳夫人說。
“是啊,任家這姑娘真的是教壞了,這樣不知道以後還有誰家願意跟他們談親。”
莫大夫人對傅昭寧說,“但是聽說那任夫人今天當真進宮了,任敏香也是纏著一起去了。雋王妃,你說到時候皇後娘娘會不會幫著她?”
她也是想來和傅昭寧說一下這件事情的。
傅昭寧說,“沒事,她暫時還不能做些什麼。”
畢竟南瓷公主要來了。
他們現在最想對付的估計是蕭瀾淵吧,皇後怎麼可能在這個緊要關頭替那麼一個任家繼女出頭?
任敏香那腦子不太清醒的,入宮還不知道會惹什麼事呢。
“這倒也是。就是任夫人確實有點兒本事,也不知道怎麼學的南瓷話。”
聽到她們一直說這事,傅昭寧倒是有點兒好奇了。
南瓷話到底是什麼話?
昭國說的語言,其實跟她以前的語言極為相似,這一趟出門,經過一些城鎮村落,她也聽到了一些彆的方言,跟他們原來的那個世界是有很多相似的。
所以南瓷話會是什麼語言?
“你們聽過南瓷話嗎?”
“沒有,我們家封君以前倒是見過南瓷的人,聽過他們說的幾句話,老封君說嘰哩呱啦的,那是一個字都聽不懂。”莫大夫人說。
“我怎麼聽說,雋王能聽得懂一些?”柳夫人突然說。
這話一出,在場幾人都看著她愣了。
雋王會聽?
她們又看向了傅昭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