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雋王妃,皇上有緊要事,請留步!”
蕭瀾淵剛準備放下車簾,聽了這話就沒動。
又來了?皇上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?
來人到了馬車前麵躍下馬,匆匆就走近來,探頭就要朝馬車裡張望。
“雋王,聽說王妃今天要離京?”
這個人是禦林軍的一個小首領,以前存在感不強。
“跟你有什麼關係?”蕭瀾淵淡淡問。他又看向了另一個跟著下馬走過來的,這人卻是南瓷人,應該是南瓷使臣手下的。
他不會說昭國話,跟過來之後也隻是站在一旁等著。
“雋王,皇上請雋王妃入宮,還請王妃先回城。”
“皇上是找本王王妃,不是找本王?”蕭瀾淵倒是有點好奇了,這會兒找傅昭寧乾什麼?
“對,是找王妃。”
“哦,來遲了,王妃剛才就走了。”蕭瀾淵放下了車簾。
皇上之前可能不知道傅昭寧要走,現在知道就馬上來攔截了,隻可惜晚了一步。
“雋王妃已經走了?那我去追她回來。”
這小首領說著就急急地又拉馬上馬,叱了一聲,立即就要揚鞭策馬去追傅昭寧。
“青一。”
“是!”
蕭瀾淵隻是沉聲叫了青一的名字,青一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一手就迅速地抓向了那小首領的後衣,用力一扯,生生將他從馬背上抓了下來。
青一手一甩,把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。
“啊!”
那人摔得挺重,慘叫了一聲,一時間爬不起來。
那南瓷侍衛見狀臉色一變,下意識地退開了兩步,有些警惕地對雋王揮了揮手。
他不知道蕭瀾淵會聽會說南瓷話,要不然就該大聲叫出來了,不關他的事啊,他可什麼都沒做!
“你是個什麼東西?王妃是要去給本王找藥,你竟然敢逼她回來?你是覺得本王的王妃是能夠讓你呼喝來去的,還是說有什麼事情比給本王找藥更重要?”
蕭瀾淵這麼一句話,讓那小首將臉色都變了。
他本就爬不起來,索性就掙紮著跪在地上,對蕭瀾淵說,“雋王息怒,卑職沒有這個意思!”
“那你是什麼意思?是說本王冤枉你了?”蕭瀾淵眼睛微一眯。
“不敢,雋王,這就是個誤會,卑職是奉皇上之命來找雋王妃的啊。”
“哦?”蕭瀾淵緩緩地問了一句,“皇上說了有什麼事情嗎?”
“皇上說之前王公子和任夫人都被砍了,現在京城隻有安禦史一人會講南瓷話,南瓷公主留在這裡語言不通,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“那就讓安禦史去翻譯。”
“是,安禦史已經跟著南瓷公主住進了行宮,但接下來公主要參加的活動有不少,而且她還想多與京中貴女接觸,交幾個朋友,到時候都是女眷,都是閨閣少女,安禦史夾在其中就不大方便。”
小首領這個時候心裡又驚又急,但是絕對不敢再和雋王耍心眼,他也知道這麼一耽擱是絕對再追不上雋王妃的了,回去跟皇上也不好交代。
這下真的要完了。
“就怕公主她們有些女兒家的體己話要說,是不方便給安禦史聽到的,雋王妃的南瓷話說得那麼好,要是她能夠陪公主一段時日,一來可以當翻譯,二來也能教公主一些昭國話,這不是兩全其美?”
青一也看向了馬車裡的蕭瀾淵。
皇上這個理由用得還挺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