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脫口而出,但立即就察覺到自己不該說出這句話,這話得太直白了,顯得他一直在猜測雋王會奪位一樣。
傳出去,他可是要受詬病的。
好在現在這裡全是他的心腹。他們也都知道這些話是絕對不能傳出去的,甚至個個都當做沒有聽到皇上說的。
“其實咱們也是為了幫雋王,他一直藏著,怎能引來隱世神醫呢?有人看到他的臉,傳出去,就多個機會讓有能力替他醫治的神醫聽到,說不定神醫就來了。”
這得是多麼厚顏無恥,才能說出來的話啊。
但皇上聽了不住地點頭,“愛卿說得對,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,去好好想想辦法,看看怎麼樣才能讓雋王把真實容貌現於人前!”
南瓷公主也很想看看雋王的真實麵目。
“派人去打聽巫醫的下落了嗎?”南瓷公主在行宮裡,望著正在花園中和眾公子哥兒們聊天的安年,低聲問身邊的暗衛。
安年似有所覺,朝這邊望了過來。
南瓷公主移了一步,擋住了站在後麵的影衛。
“這安大人怎麼跟狗一樣,敏銳得很。”她低罵了一句,遠遠朝著安年揮了揮手。
安年就轉開頭去了。
“不僅敏銳得很,還討厭極了。”
總是對她的主動和熱情視而不見,一點兒都不在意的樣子。她是公主誒,他不僅不巴結,還對她這麼冷淡平靜,真是不好玩。
“公主,反正您現在已經學了一些昭國話,也可以不用安大人了。”
南瓷公主的侍女試探地問她,要不要讓安禦史回去,不用再跟著公主。
至於那些學南瓷話的昭國人,去安府找安禦史學就行了啊,不用都湊到行宮這裡來,每天公主眼前那麼多人。
“不,本公主就要留著他,看看他是不是能撐那麼久。”南瓷公主哼了哼,“等他再多看看本公主的好,本公主的厲害。”
那麼多原來沒興趣和親的公子哥們經過這段時間都鐘情她了,她就不信安年那麼看不上她。
“至於巫醫,還是要去打聽,本公主覺得巫醫可能治得了雋王,要是本公主找到能治好他的人,他也得為我傾心吧?”
侍女點頭,“那肯定的。”
“是。”影衛也準備繼續去打聽巫醫的下落。
而蕭瀾淵也很快收到了南瓷公主在打聽巫醫下落的消息。
“邪門歪道。”他不以為然。
在他眼裡,傅昭寧的醫術才是正經。
“王爺,要是皇上當真不許您去大赫,怎麼辦?”青一問。
“太後不是說,有難題可以找她幫忙嗎?現在也該是她幫忙的時候了。”蕭瀾淵眸光一閃。
很快,太後就接到了這個“任務”,她倒是高興。
“這是阿淵第一次請哀家幫忙,不管怎麼樣,哀家都得助他一臂之力。”所以,這個忙必須得幫。
太後一番操作。
三天後,京城某個方向突然平地一聲驚雷,然後太後嚇著了,第二天一早就堅持要出京拜佛壓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