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俏也說,“我們在裡麵待了幾天,就是靠著那口井活下來的。遠一點還能看到被壓塌了一角的房子,還能看到喂馬還是喂什麼的石槽,曾經應該是有戶什麼人家住著的。”
“都看得清清楚楚?”
傅昭寧聽著他們這麼描述,心裡也不由得對那個地方產生了一點好奇。
“看得還算清楚,但是那裡畢竟是被壓著的,有些地方全是土,還有些大石頭,頂上也都被土丘封蓋了,在底下沒有光,而且人也直不起腰來,得彎著腰走。”
傅晉琛想著那個地方,目光有些放空。
“我覺得再往裡找找應該是還能夠找到路的,就青石路麵和平整的石牆可以推斷出來,就算那裡隻是一個小城鎮,在被封掉之前,應該也是個很繁榮的城鎮。”
他們當時在那裡麵避著追殺,算是生活了好幾天,也找到了一些東西。
“我那玉龍就是在那裡抓的。”
原來,玉龍竟然是從疑似東擎的地方抓的,這種緣分當真讓傅昭寧覺得很是奇妙了。
如果真是東擎,那是蕭瀾淵的國家啊。
冥冥之中,東擎還護著這位僅剩的皇室血脈呢?
她搖了搖頭,把這種略顯荒謬的想法甩開。
“那玉龍筋是你炮製的嗎?”
“是我。”傅晉琛坦白地回答了,“我這些年遇到過好幾位好心的大夫,請他們醫治夫人的時候也順便跟他們學了一些醫術,其中有位老大夫炮製藥材很有見地,我跟他學了一些,這玉龍筋也算是一半自己根據所學到的東西摸索著炮製的。”
難道真是天才?
傅晉琛自小讀書就很厲害,聽說寫文作對吟詩都很出彩,後來也是能考狀元的大熱人選。
難道他學起彆的來也比彆人厲害?
那腦子是真的很好用了。
“怎麼,是不是炮製得不對?還是有哪裡不好?”
“不是,挺好的。”傅昭寧搖了搖頭,“我來就是跟你說一聲,我已經把玉龍筋給處理好了製成藥了,今晚就會讓雋王用上,以後就沒有玉龍筋了。”
傅晉琛點頭。
“明白。其實,那藥材給了雋王,也算是我們一點請罪的心意吧。”
他想了想,可能也是因為有了玉龍筋,雋王才對他們優待了一些。
這已經算個交易了吧。
“昭寧姑娘——”
“你們直接叫我昭寧吧。”
聽著親生爹娘一直喊姑娘姑娘的,傅昭寧的心裡也沒有那麼輕鬆。
“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傅晉琛一點都沒想拒絕,“昭寧,我是想說,我們是應該相信你的醫術的,而且既然那玉龍筋是給了雋王用,我們就不用再繼續用大醫會的所有名醫來做交易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要請那麼多心高氣傲的名醫一起給我夫人會診,也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,我們本來就欠著雋王的,所以不能再提這麼一個困難的條件。”
“這麼說,你們願意就讓我一個人醫診了?”
“昭寧,就讓你治吧,我看沈夫子也很相信你的醫術,我們曾經打聽過沈夫子,發現他真的是一個很聰明很有眼光很沉穩的人,他那麼相信你,總不會是錯的。”
所以還算是相信沈玄了?
那話是沈俏說的,所以傅昭寧也覺得,果然不愧是親妹妹啊,對親哥都有了濾鏡了,覺得沈玄就是個特彆好的人。
沈玄相信的,她就相信啊。
看來他們願意留在這裡,什麼事都說了,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沈玄。
畢竟沈玄的為人是他們沒有忘了記憶裡,曾經查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