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夷教這些年做了那麼多事,而且當年還曾經鬨得赫連部族差點兒滅族了,甚至在大赫沈家那邊也沒少插手引起內亂。”
蕭瀾淵握著傅昭寧的手,跟她說著他的分析。
“你娘小時候被拐走的事情,舅舅那邊還沒有查清楚呢,但是在那個時候敢對沈家小姐下手,神夷教的人肯定所圖不小。所以,他們費儘心思忙活了這麼多年,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放棄?”
“你的意思是,神夷教最近比較平靜,是在憋著壞招呢?”傅昭寧問。
她對神夷教當然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。
“嗯,你要小心些。”
蕭瀾淵是很擔心,柘城那麼多災民,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亂子。
“我知道。”傅昭寧也沒有掉以輕心,她把這事牢牢地記在了心裡。
蕭瀾淵輕歎了一聲,“我很想陪你一起去,怎麼都不放心。”
傅昭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,“我沒有那麼弱好不好?你試著多相信我一點。”
“我相信你,但還是會擔心你。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鐘劍說,身邊任何時候都要有侍衛,不要一個人行動。”
蕭瀾淵讓鐘劍帶著侍衛暗中跟著傅昭寧了。
十一十三白虎他們則是明麵上跟著的。
“知道啦。”
傅昭寧都不知道蕭瀾淵還有這麼婆媽的時候,這些話他都已經叮囑過不知道多少遍了。
“我知道你想陪我去,但是你留在京城,是想把瓊王的目的查清楚,這個也很重要。”
蕭瀾淵點了點頭。
他就是因為總覺得這件事情也很重要,所以才按捺住自己想要和傅昭寧寸步不離的衝動,留在了京城。
“我已經讓隊伍按正常的速度走,等城裡的事情處理完,會直接把伯姬再拎回去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傅昭寧點了點頭。
伯姬是在傅晉琛那邊的馬車上。
蕭瀾淵和傅昭寧又膩了一會兒,才依依不舍地去了那輛馬車,因為他要親自搜伯姬的身,找到那封信。
看到戴著麵具的蕭瀾淵進了馬車,傅晉琛踢了踢伯姬。
伯姬是被點了睡穴劫出大牢的,現在還沒解開穴道呢。
“我剛才又搜了一遍,還是沒搜到信。”傅晉琛說。
但是他當真肯定,信是一定有的,而且肯定是在他身上。
“我來搜。”
蕭瀾淵伸手出去,“青一,匕首。”
青一遞了一把匕首進來,蕭瀾淵握著匕首,驀地揮手一劃,布料嘶啦破開的聲音,讓傅晉琛嘴角一抽。
“你——”
這麼猛的嗎?
事實證明,蕭瀾淵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簡單粗暴。
他直接把伯姬身上的衣服全劃開了。
然後他目光落在伯姬身上。
嗯,眼神是十足的嫌棄,也是有點兒惡心。
傅晉琛都有點兒同情他了。但同情歸同情,他沒準備接手。
蕭瀾淵盯著伯姬看了一會兒,目光落在他手臂內側的一道傷疤上。
那道傷痕還不小,看起來受傷的日期也不是很近,不算新傷,看起來至少也得有一個月以上了。
疤是已經長愈合的。
他把伯姬的手臂拉起來,伸手按向了那道疤。
傅晉琛看到他的這個動作,心裡已經有了猜測,但他還是覺得難以置信。
“不會吧?”
蕭瀾淵的手已經按到了那條疤上。
“沒有什麼不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