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4章
西域少女突然跪坐在地，用生硬的漢話說道："月光麥只能在極寒之地生長，我們願用十車胡麻換你們的暖棚圖紙。"她解下頸間水晶瓶，瓶中種子遇熱突然發芽，在沙地上開出冰晶般的穗子。
沈芋接過水晶瓶時，系統面板閃爍紅光："檢測到月光稻基因，是否進行雜交實驗？"她與霍祁對視一眼，忽然將兩瓶種子倒入試驗田。月光麥穗與雜交稻穗在空中糾纏，竟結出半透明的金色稻粒。
"這是..."霍祁拾起稻粒，發現掌心殘留着西域少女的體溫。沈芋卻注意到系統面板新增的"月光稻培育"任務，獎勵赫然是傳說中的"大禹治水圖卷"。
沈芋指尖輕撫泛黃的水利圖紙，圖紙右下角的"都江堰"三個字在燭火下泛着幽光。系統空間里的"新型複合肥"裝在青花瓷罐中，泥土氣息混着草木灰的焦香，與帳外的沙棗花香纏繞成奇異的芬芳。
第二日清晨，霍祁展開兵書時，泛黃的圖紙突然滑落在地。他俯身拾起時，指尖觸到圖紙邊緣未乾的墨跡——那是沈芋昨夜臨摹時留下的。"這是..."他抬頭看向正逗弄小寶的妻子，軍靴碾碎的晨露在牛皮地圖上洇出深色斑點。
"北疆的地脈，"沈芋抱着孩子湊近，指尖劃過圖紙上蜿蜒的河道，"就像將軍的血管，要讓活水順着筋脈流到最貧瘠的地方。"她忽然從衣襟里掏出個錦囊，倒出幾粒暗褐色的顆粒，"這是能讓沙地變沃土的神葯，不過..."
帳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。斥候滾鞍下馬，戰袍上沾着未乾的血跡："將軍，西域商隊在玉門關被扣！"霍祁的手瞬間按在腰間的橫刀上，青銅饕餮紋飾在晨光中泛着冷光。
沈芋看着丈夫轉身離去的背影，低頭將複合肥埋進窗下的試驗田。
沙土裡冒出的嫩芽突然抖了抖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葉片。她忽然想起昨夜系統提示的另一行小字："隱藏任務需收集邊疆百姓的十萬聲感謝。"
黃昏時分，王老漢顫巍巍地捧着半碗新麥粥闖進營帳。"夫人！"他渾濁的老淚滴在粗陶碗沿，"老張家那二小子今晨咳出的血，竟是混着沙粒的！"沈芋接過粥碗，指尖觸到碗底的粗糲紋路——那是邊疆百姓最常用的駱駝刺燒制的陶土。
當霍祁深夜歸來時，營帳里飄着奇異的焦香。沈芋正用陶罐熬煮着什麼，火光映得她耳墜上的東珠忽明忽暗。
"這是..."他忽然注意到案頭擺着的半碗黑褐色膏體，湊近時聞到濃烈的葯香混着穀物的甜腥。
"用複合肥催生的大麥，"沈芋用竹筷挑起膏體，"加了沙棘果和駱駝奶，專治肺癆。"她忽然轉身抱住丈夫染血的衣襟，"霍祁，我要在秋收前讓每個莊子都有曬穀場，讓每個病弱的孩子都能喝上這碗膏。"
窗外傳來更夫悠長的梆子聲，沈芋在系統面板簽下今日的名字。全息屏幕閃爍間，一行小字浮現：
"收集百姓感謝度：97/100000。"
她望着熟睡的父子倆，將熬好的藥膏悄悄封進青花瓷罐——那是要送給玉門關守將的見面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