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盤知道如意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姑娘,是那種你一回頭她就勾搭別人一起跑路的那種類型。她從很小的時候起靠一張嘴哄的趙雅另眼相看。趙盤很不屑,爹死的早導致他開智也比普通的小孩提前許多,當時他身高還不及趙雅腰間,已經從心底里鄙視這種巧言令色媚主求榮的刁奴。
如意慢慢長大,趙雅起居生活越發的離不開如意。趙盤清楚這種家養丫頭再能耐也止步於此,掀不起什麼浪花來。想再爬高一步,除非勾引他爬上床才有可能。等到那時,他一定會狠狠羞辱她一番。
一年年過去,如意並沒有任何爬床的動作,甚至根本無視趙盤的存在。在她眼裡除了趙雅還是趙雅,旁的人是不重要的,是不用理會的,即便趙盤是趙雅的獨子,是趙府小主人也一樣。如意過於傲慢,趙盤等着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丫頭最終會是個什麼下場。
最近趙穆時常過府,次數頻繁的令人生厭,趙盤不屑奉承借口出去玩,等到發現事情不對頭已經來不及了。親娘昏迷不醒藥石無效,趙盤害怕唯一的親人也要離他而去。可恨的如意得趙雅百般疼愛,趙府遭逢大難仍一臉事不關己生活如常,或許趙雅對她而言也是不重要毋須理會的人。
趙雅倒下的那段時間,趙盤想了許多,他試圖分析整件事的前因後果,結果發現越理越亂。另一邊如意還是怡然自得的過日子,這怎麼能容忍,趙盤忍不住發脾氣,盡數將心裡委屈、恐懼與憤怒發泄到奴僕身上。罰到如意了,她默默接受卻不像別的人會私底下抱怨。如意還是如意,所有人在她眼裡都是不重要的存在,天塌下來她也不會動一下眼皮吧。後來趙雅醒了,第一件事居然是讓如意來教導自己。簡直滑天下之大稽,趙盤絕不合作。
在那些快要發瘋的日子裡,趙盤發現字寫的端正了一些,握劍的手不會總顫。這是自己勤奮努力所致,與鞭策他的如意沒有任何關係。誰讓他出去轉換心情時,她總是阻攔,這個丫頭依舊是該死的存在。但最該死的,每次如意晚點不到,他就忍不住想,她是趙家的奴婢,為什麼不能事事以他為先。
也許很多事總要事後才弄得清楚是非對錯,如意離開趙府了。沒有佞臣趙穆的糾纏,沒有趾高氣昂的婢女,日子應該是舒心的,但總是空落落的。趙盤一個人時會回憶起以前,他對如意一直不友好,得知她暗地裡為這個家做了不少事,依然不給她什麼好臉子。幸好她還會回來,三年之約,到那時他一定會調整好心態,用最真摯的微笑來迎接。
一晃眼三年過去,總算是盼到人了。如意歸來的模樣很落拓,身上的衣裳褪了色,髮絲黏連在一起不知多久沒有洗過,因為趕路整張臉灰濛濛的,最可笑的是她身後那一板車的貨物。如意變得和骯髒的市井流民一樣,但眸子從未像現在這般亮過。
府里吃的好穿的好,調養了一段日子,如意彷彿一夜細雨淋灌後的蘭花,褪去附着在身的塵土,依然幽靜嬌美,只是她的性子比以前更厲害些。仗着劍法高強不將趙盤這個先入門的師兄放在眼裡,呼喝打罵隨她心情而定,彷彿要把以前受的委屈盡數還回來。而且在她眼裡除了元宗外,旁的人依舊是不重要的,是不用理會的。怎麼才能看到他,趙盤想了一夜也嘆了一夜的氣。
如意現在眸中滿是趙盤的臉孔,很奇怪他為什麼突然跑來,還男扮女裝那麽可笑。只來得及說個“你”字便被封口了。他狠狠吸吮幾下撬開齒關發動進攻,不費吹灰之力捉到香舌一通亂吸,疼的她推搡抗議。結果這一推他摟的更緊,鼻翼相對他惡劣起搶奪她的空氣。
氧氣不足,腰也快被勒斷了,她漸漸失了力氣靠在他懷裡。仰着頭鳳眸微眯,被吻至紅艷的櫻唇微微顫着,一副任君採擷的柔弱模樣。他吻的更為兇猛,纏緊香舌摩擦,將攪出的甜津吸的乾乾淨淨。
“我足足等了你三十五日,你整整折磨我三十五日,無時無刻。”埋臉在她頸窩之間喘息,臉上的脂粉自然而然擦到衣服前襟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