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上皇繼續抽了口煙,緩緩道:“孤聽說,近來瑞王兄弟幾人,隔三差五像輪值一樣地去柔心閣,苓丫頭更是每天早晨一日不落地拜訪?”
昭仁帝臉色微變,忍不住懷疑這兩口子是趁機來打小報告的。
雲苓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,立馬開口:“父皇可別胡思亂想,我和壁城也是突然被叫來的,不知皇祖父有何吩咐。”“有何吩咐?”
太上皇冷笑一聲,面色嚴厲地看向雲苓,語氣犀利地開口。
“孤問你,你平時一個月來長寧宮給孤請安幾次,又去過你那幾位母妃宮裡幾次?你一直都是個沒規矩的丫頭,孤心疼你有孕在身不易,便也就不計較你的晨昏定省。”
“可你呢?有精神到處亂跑,天天去柔心閣玩樂,怎麼不記得來給孤請幾次安!難道在你眼裡,孤一個退位的糟老頭子不值得你惦記么?你將孤的臉面和威嚴置於何地!”
“孤今日叫你們夫妻過來,便是要當著一眾長輩的面罰你們二人!”
話音落下,太上皇將煙桿重重往桌上一摔,嚇得昭仁帝心頭一哆嗦。
蕭壁城立馬配合地跪在了地上,“孫兒不孝,請皇祖父責罰!”
雲苓跪不了,卻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一副認錯的模樣。
“您別生氣,我知錯了,下次不敢了。”
旁邊的昭仁帝臉色微妙,太上皇的話雖是在責罵雲苓,卻是將他的臉打的啪啪響。
要知道燕王等人一個月也就進宮給太上皇請安五次,而今卻要四天就去一次柔心閣……
太上皇特地吩咐過小輩們不用總往長寧宮跑,對方說是那麼說,他們做小輩的卻不能當真越過小老頭兒去。
想起這事兒都是自己吩咐和鼓勵的,昭仁帝猛然間回味過不對勁來,臉色漲的面紅耳赤,幾乎無地自容。
昭仁帝再不聰明,也知道太上皇這是在通過雲苓夫妻敲打他。
只不過方式委婉了些,為保全他的顏面,選擇了發難於小輩。
這下他哪裡還坐的下去,連忙起身尷尬地調和,“父皇,老三夫婦也是關心淑柔的遭遇,這些時日才失了分寸,他們兩個一向懂事,定然不會再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