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誰讓對方是他長女留下來的唯一血脈呢,打又捨不得打,頂多罵兩句。
他心裡再憋屈,也只能把火撒在兒子身上。
“不是讓你給天河準備新衣服么,怎麼還閑得到處跑?”
封老爹也不敢回嘴,老老實實地道:“已經讓人到成衣鋪子里取回來了,爹您要是沒有大愛的話,我就帶小天去試試衣裳合不合身。”
“多謝五舅,您辛苦了!”
祁天河立馬上前,哥倆好似地摟住封老爹的肩膀,順勢溜之大吉,“走走走,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試試新衣服了。”
兩人出了封左相的庭院,才皆是鬆了口氣。
封老爹不由得苦口婆心地叮囑道:“小天啊,你這風風火火的性子最好改改,男人要穩重才行,抓緊功夫練練規矩,認親宴上才不會出洋相。”
“不然總是這麼一副散漫的樣子,別人見了會覺得你不靠譜,也就不會願意把家裡的姑娘介紹給你認識了。”
祁天河“嗯嗯哦哦”地應着,也沒把這些話往心裡去。
他散漫慣了,古代的繁文縟節着實學不來。
封老爹見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樣子,嘴上嘆了口氣,但也沒繼續嘮叨下去。
身為現代人,祁天河也是豪門出身,該有的禮儀教養都不缺。
只不過他這種精英階層的出色教養,更多表現在骨子裡的自信大方,與隨性親和的人格魅力,而非一舉一動的賞心悅目。
祁天河坐着的時候,永遠不會端端正正地挺直腰板,而是翹着二郎腿斜靠在椅背上,一邊胳膊撐在扶手上支着頭。
封左相每次看見都要數落對方,屢屢說教不改,急起來也會罵他是二流子。
但偷偷地講,封老爹覺得其實倒也還好,他還蠻艷羨外甥這個性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