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擁抱安慰我
謝千亦的工作效率很高,第二天中午就將計劃發給了朝尋。
他大致看了一下,基本都是力量、彈跳、跑步的訓練,訓練量不大,往後逐漸增加。
系統說他的傷一周就能好,現在過去三天了,朝尋再看時,傷痕已經縮小了一圈,腫脹也完全平復了,看起來就像只是一點淤青。
這個快速恢復buff真是好用。
為了能讓他感知傷口的恢復程度,痛覺屏蔽隨着時間逐漸失效,他再摸上去,會感到稍微的鈍痛。但保險起見,他還是不敢大動作,盡量保證到比賽那天完全恢復。
於是朝尋又每晚留下來,謝千亦怕他被球砸到,特地讓他去操場找個空曠的地方訓練,而自己則抽空來盯。
比賽在即,各種對手分析、針對打法都要提上日程,教練忙得不可開交。
這時,昨天送他回去的紀永寧站了出來,主動攬下盯朝尋訓練的工作。
“反正弭玉拜託我看着你,正好我也沒什麼事,幫我的朋友分擔一些壓力咯。”紀永寧拎着飲料和朝尋一起進了籃球館,對他如此解釋道。
謝千亦要盯朝尋的訓練,主要是怕他二次受傷。得知紀永寧是弭玉的朋友後,他便答應了:“那謝謝這位同學了,你盯着他,別讓他不小心摔着。尤其是胳膊,要注意不能拉扯。”
就在不遠處的弭玉盯着和紀永寧站在一起的beta少年,眉頭不自覺鎖起。
他總覺得站在朝尋身邊的人應該是自己。
但紀永寧是受他所託,而自己也的確沒空,這樣的安排合情合理。
眼看那邊商量好了,朝尋去更衣室換衣服,弭玉丟了球趁着沒人注意也跟了進去。
更衣室里還有兩個人在一邊換衣服一邊聊天,弭玉在門口聽到朝尋和他們打招呼,等那兩人出來後,他閃身進去,將門半掩。
正在換衣服的朝尋剛把頭從衣領中露出,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住自己,嚇得他一激靈,連忙回頭去看。
校草一張帥臉正面無表情地對着自己,他的吃驚變成疑惑:“……弭玉,怎麼了?”
弭玉沒說話,兩人在安靜的更衣室里靜靜對視,幾秒後,朝尋試探問道:“易感期又到啦?”
“才剛過,哪有這麼快!”感覺自己在對方眼裡好像一直是脾氣耐心都很差的樣子,弭玉有些委屈,“你生物學的真差。”
“對不起嘛,我生物是很差。”朝尋連忙哄他,左右看看,確定沒人後上手摟住他的腰,仰頭親了一下對方形狀好看的嘴唇,“那你怎麼不高興?”
發覺自己又被當作小孩一樣哄了,弭玉鬱悶但受用,他反抱住少年,將腦袋埋在他頸間,悶聲道:“就是覺得,我應該陪着你訓練。”
“你也要訓練啊,哪有時間。”朝尋輕拍他的背,像給一隻大貓順毛,“紀永寧同學閑着也是閑着,等我好了我們請他吃飯。”
“……”弭玉覺得更鬱悶了,朝尋這番話,讓他明白了自己在難受什麼。
他想要對方的身邊只有自己。
弭玉覺得自己有些小氣,但他還是理直氣壯地要求別人:“那你不要和他說太多話。他要是嘴欠,你要告訴我。”
alpha這可怕的佔有慾令朝尋有些無言,什麼叫不要說太多話,紀永寧是你的朋友欸。
他再次懷疑弭玉的易感期還沒過。
朝尋把臉湊到他脖子處,仔細嗅了嗅,只有衣服上殘留的皂香,沒有海鹽檸檬的味道。
他只好安慰道:“紀永寧同學也幫了我不少,我對他很感激,當然要禮貌對待啊。你放心,他要是說你壞話,我第一個告狀。”
弭玉似乎笑了,鼻腔噴出的氣灑在朝尋的皮膚上,痒痒的,他說道:“你要是告狀,紀狗肯定倒打一耙,他嘴皮子可賤了。”
“叩叩叩”
看他心情似是變好了,朝尋準備加大輸出哄他,就在這時,門被敲響了。
“雖然打擾了,但教練來問你倆跑哪去了。”
紀永寧斜靠在門框上,滿臉戲謔地看着着急忙慌分開的兩人。
聽清是誰的聲音,假裝在忙的弭玉收了動作,故意換上冷酷的表情問道:“幹嘛,急什麼急。”
而他的耳朵已經通紅一片。
“我不來,你們能抱到地老天荒。”紀永寧嘆氣,“我也是為了你們好,門都沒關,收斂點。”
朝尋十分淡定地問道:“紀同學是什麼時候來的?”
“剛到,就聽到有人說我嘴賤。”紀永寧誇張地捂住心口,“我被創了,難受,要一個抱抱才能好。”
說罷,對着弭玉張開雙臂。
“滾。”弭玉笑罵一句,舉起拳頭,“又犯病了是吧,給你治治。”
紀永寧當即向在場的另一個人告狀:“朝尋你看他,暴力的很。”
弭玉眼睛一瞪,朝尋趕緊上前攔住嬉鬧的二人:“好了好了,耽誤好久了,快出去吧。”
一邊說一邊從後面單手撐着弭玉的脊背,將他推出更衣室,紀永寧在最後慢悠悠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