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帶走(1/2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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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帶走

疾風在耳邊呼嘯而過,夏夜的風帶來了清爽的涼意,帶走了壓抑在胸腔中的氣悶。

朝尋收緊了環在前方人腰上的胳膊,伏在對方的背上大聲喊道,“風吹的好涼快!”

騎車的人沒作聲,這是手腕一擰,車速又增加了。

他這下不敢探頭了,他默默將腦袋埋到對方的後背上躲避狂風,抱緊的力道絲毫不敢鬆懈。

摩托車飛速穿過車流涌動的街道,一路將所有的車子都甩在後面。就這樣,他也不知道開了多久,只感覺周圍越來越安靜,這令他感到一絲不妙。

等等……這是要去哪?

朝尋趕緊拍了拍眼前的背:“弭玉,我們要去哪裡?”

可前面的人還是沒有回答。

這時他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了……至始至終,對方都沒說過一句話,而自己先入為主的以為騎摩托車的人就是弭玉。

那這個人到底是誰?

悚然一驚的瞬間,他幾乎下意識就要鬆開胳膊,但剛一放手,猛然減速讓他結結實實撞到了前面的背上,這一撞又是眼前發暈。

那人好像也感覺到了他撞得不輕,摩托車慢慢減速,終於在幾分鐘後停下。

朝尋也顧不上頭暈了,他一個大跨步下車,不管怎樣只要能跑到人群中就算安全了。

然而他的腳剛接觸地面,還沒走出兩步身體就是一輕,那個不知名的黑衣人直接從背後將他抱了起來!

“喂喂喂!你幹嘛,這路上都有監控的!”

以為要被殺人拋屍的朝尋嚇得大力掙扎,他自認為的使出全力卻絲毫無法撼動困住自己的胳膊,對方像拎兔子一樣,把他又拎回了車上,迫使他坐好。

朝尋這才發現,周圍哪有人,連輛車都沒有。他們停在郊外的公路上,放眼望去,城市好像很遠。

“大哥……你,你有話好好說……”

坐下的朝尋不敢動了,面對站着的黑衣人,他只能擡頭仰視,對方寬闊的肩膀,以及將面容遮得嚴嚴實實的頭盔,都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。

這肯定是個alpha。

身為Oga的朝尋本能的感受到了恐懼。

黑衣人舉起手,朝尋的心提了起來,就在以為要動手了的時候,對方下一步動作卻出乎他的意料——

他摘掉了頭盔,露出了下面柔軟的金髮和一張熟悉的臉孔。

“元川司?!”

還舉着手臂準備擋一下的朝尋,視線瞥見了對方的臉,頓時驚訝的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地盯着他:“怎麼是你!”

元川司一張漂亮的臉滿是寒霜,眼神也冷的像陌生人,面對朝尋的質問,毫無反應。

朝尋質問的聲音弱了下來:“你……你要做什麼?”

金髮的alpha動了——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,面孔在眼前放大,隨即有柔軟的東西貼在了自己的唇上。

他被吻了個結結實實。

趁着他一晃神,對方的舌頭就伸了進來,這一下又像是受了刺-激,元川司激烈的吻像狂熱的野獸,毫不留情深入,舔咬着他的嘴唇。

朝尋被吻得差點從車上翻過去,一個勁的推他,只是抱着自己的人和一堵牆一樣,紋絲不動。

這種如狂風驟雨般的吻下,朝尋很快就因喘不上氣而頭暈腦脹,眼前又開始陣陣發黑。

他推拒的力道漸漸弱下去了,直至再無半分力氣,這也終於讓沉溺的alpha意識到了不對。

元川司鬆開了他,嘴唇分開的瞬間,朝尋也顧不得擦嘴角了,連忙大口大口的喘息。

“呼呼呼……”

喘了好幾分鐘,朝尋才不那麽暈了,等他再次能看清眼前的事物時,就見一米九以上的元川司站的筆直,表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,垂着長長的眼睫不敢去看他。

好險,差點死於接吻窒息。

氣憤的朝尋從車上直接跳下來,拿手指着他:“你……”

剛想說“你有病啊突然搞這出嚇我”,卻在意識到對方真有病的時候猛然剎住。

“你……你幹嘛裝弭玉,還把我帶出來?還……”

還二話不說強吻!

元川司低低道:“對不起。”

朝尋不想再回憶剛剛的事情,經歷了被迷暈事件,且身上連個手機都沒有,等弭玉發現他不在了不知道會多着急,想到這,朝尋忍不住蹙眉道:“你先把我送回去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元川司終於敢看他了,這一眼卻把朝尋嚇了一跳。

他哭了。

alpha美麗的眼睛里溢滿淚水,在棕綠色的眼瞳下,像一串晃動的水晶,隨時都能落下。

此刻他的神情脆弱極了。

“你怎麼哭了……”朝尋嚴肅的表情瞬間轉換成了無措,他忙上前幾步,撫摸對方的手臂,試圖安慰,“我又沒罵你……有話好好說……”

要命,差點忘了,他還有心理疾病。

只是他不說還好,一說,只是晃動的淚水頓時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滾落下。

這下朝尋不敢說話了,他像抱一隻玩偶熊一樣張開雙臂環住元川司的肩膀,一邊還輕輕拍打對方的後背,想讓他冷靜下來。

元川司表情很淡,聲音也沒發出來,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落淚,看起來又美又破碎。

好一會,他才像是從悲傷中緩和過來,反客為主地抱緊了安慰自己的朝尋。

“我在角落裡,看到你。”元川司如大提琴般的嗓音響起,他輕聲道:“你被他牽着,站在台上。”

所以,他聽到了弭玉說的話。

99%的匹配度到底意味着什麼,朝尋雖然無法感同身受,但多少能猜到,元川司當時的心情肯定非常低落,以至於他會如此衝動,一聲不吭就將自己帶出宴會。

朝尋沒辦法,只得找理由道:“他開玩笑的,才多大就結婚。”

可元川司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放鬆抱緊他的力道。

見他不回答,朝尋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你的身體好點了嗎?”

聽道這個問題,元川司才緩緩鬆開了對他的禁錮,表情也平靜了下來。他擦了擦臉頰上未乾的淚痕,輕聲道:“我沒事。”

看着不太像。

想到上次不太愉快的分開,朝尋還是多問了幾句:“我的信息素有效果嗎?”

元川司沉默地低下頭。

把這種沉默當作默認,朝尋放心了些許,看來醫生說的治療方式是有用的,兩周不到的功夫,元川司的精氣神都好了很多。

唉。朝尋無奈在內心嘆氣,對着這樣的態度,他簡直想生氣都沒辦法。

他伸出雙手,捧起眼前人低垂的面龐,溫柔擡起:“有效果對嗎?你今天是不是又不舒服了?”

手心裡的腦袋無聲地上下動了動。

朝尋的語調幾乎和哄小孩無異:“那我現在放一些信息素給你,你能控制住你自己,對嗎?”

這個問題後,元川司沉默了幾乎有一分鐘,才終於給予了肯定的信號。

“好。”

朝尋輕輕擦了擦他的眼角,用一隻手去撕後頸的阻隔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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