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
他正欲繼續追,餘光瞟到一隻不知危險的兔子,翻手一扔,一把匕首割中了那兔子的脖頸。
自己信奉的是凡事都要做絕。
他臉上露出一抹邪氣,卻像個閑雲野鶴的方士,雲淡風輕地拿着樹枝,將那流着血的兔子掛起來,驅馬往回去找顧小透。
兔子的血不算很多,但也稀稀拉拉滴了一路,血腥味摻雜在初冬的涼風中,散得格外的慢。
而過了一盞茶的時間,就在他剛剛路過的一個不起眼的斜坡處。
摔暈了的虞京儀慢慢轉醒。
並不是她不怕,也不是她跑到了別處,而是她在跑的時候,顧小透這身子骨實在是拖累,一腳踩空就從那小坡上摔了下去,頭只是輕輕地在地上磕了一下就給她撞暈了。
所以虞京儀並沒有聽見他的恐嚇,也不知道他走之前做了什麼。
她拄着一根樹枝起身,斗篷上沾滿了枯枝敗葉,還缺了個角,正好少了那隻刺繡小兔,她並沒有發現。
白凈的小臉上又是傷又是泥,可好歹是和那個陰晴不定的人分開了。
虞京儀呼出口氣,摸了摸袖子,那裡面赫然多了一塊玉珏,正是她之前從男子的腰帶中順走的。
不過此時也沒空查看,她大致辨了下方向,一瘸一拐地往望江縣走。
希望能碰上前來尋找自己的人。
她在心中默默祈禱。
可忽然她眯眼看了一下,繡花鞋上沾的好像是血?往前延伸的一路——落葉上都有血漬。
難道她走錯了?
還不等她想明白,她忽然後背升起一股涼意,彷彿有一雙眼睛正在靜靜地注視着她。
虞京儀咽了咽口水,一滴冷汗從額上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