煩躁了一兩日後,凝竹晚上悄摸摸的跑來跟覃宛說:
“宛姐姐手藝了得,比那春風醉廚子的廚藝高上許多,就做先前的吃食便是,不怕比不過他們。要不然咱們多創新幾個時新菜肴,吸引人眼球也行。為何總怕咱們飯館開不起來呢?”
覃宛抱着雙腿,揉了揉發脹的腦袋:“京城能人太多,我今天創新出來的菜肴,明天就能被人模仿了去。”
“既能有你,亦能有旁人,我不想辛辛苦苦創新出來的菜式輕易就落入他人手裡,不得不防着這點。”
“且那些大酒樓勢眾,說不定還要倒打一耙,說是咱們偷了旁人的菜式。”
她們空有手藝,沒有背景,就舉步維艱。
凝竹皺眉想了想:“可是日後姐姐要做私房菜,必定也是要推陳出新的,那到時候也會被人抄了菜譜去。這要怎麼辦?總不能因為別人可能偷了去,咱們就不做了。”
“再說……”
她搓着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我不也把春風醉的幾樣好吃的菜肴菜譜都給扒了出來。”
“雖說咱們並未打算用這些菜譜盈利,可到底這種事,是防不勝防的。”
“與其擔憂以後,不如邊做邊看,走着瞧。”
一語驚醒夢中人。
覃宛像是被人打了一個悶棍,猛然驚醒,自己何時這般瞻前顧後了。
先前她帶着全家人逃跑,在寧遠縣一步步從擺攤到食肆開張,再到來京城,都未曾猶豫和懷疑自己的決定。
怎的這兩日,正是着手大幹一場的時候,反而猶猶豫豫起來了。
而且,她似乎進入了一個思維誤區。
似乎來京城,她們必須得一炮而紅,才算不得白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