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們是誰?竟然能勞煩陸大人身邊的烏雀親自引薦?”
“難不成是京城哪個大人物?”
“怎麼可能,你沒看到她們手上拎着和咱們差不多的年禮么?都是去陸大人府送禮的。”
“那憑什麼她們能被另眼相待,咱們只能在此吹冷風?”
見覃宛和凝竹被烏雀請進府,門外的人議論紛紛,不少人開始說酸話。
然而烏雀早就安排好了,陸府的下人們魚貫而出,端來暖身的薑茶,給等候的商戶或是別府的下人們一人一盞。又有人抬來炭盆,圍在中間,供給大傢伙取暖。
有了好吃好喝的伺候,那些風言風語才散了去。
覃宛和凝竹七拐八繞被引到陸府的廳堂中,烏雀又命下人端來暖盆,燒着名貴的金絲炭,身子一下子就暖和起來。
凝竹不說話,只盯着烏雀走動的身影默默瞧着。大半年未和烏雀相見,她竟有點不知如何與他相處。
方才他說句話,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回應,真是……
凝竹的心思被吊的七上八下,既有久別重逢的喜悅,也有許久未見的羞赧和生疏。
“兩位小娘子,喝杯熱茶暖暖身子。”
烏雀親自把茶盞端給她們,仔細叮囑:“小心燙。”
覃宛許久不見烏雀,也倍覺親切,原想多同他寒暄兩句,可見他在廳堂內忙碌來忙碌去,又指揮下人,赫然是半個主子的身份,又閉了嘴。
人家是陸首輔的親衛,同你有什麼好說的。再次相見,彼此的身份更是千差萬別,她是等待在陸府外面的商戶,他是說一不二的陸府家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