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嚎嗓子也沒人應聲,街坊鄰居對此見怪不怪了。
這王金花,自從那次和覃家鬧翻臉後,一有空就要過來鬧事撒潑。
圍觀者的心,已經累了。
覃宛今天心情不好,王金花恰好撞到槍口上,她才動的手。
擱在往常,一家人誰都當聽不見,沒人要搭理她。
王金花見嗷了半天,也沒有觀眾,自己也好沒趣,便收聲回家去了。
反正她也就是過來時不時給覃家人添堵。
她知道覃家人在寧遠縣根本買不着食肆,要想接着賣吃食,還得擺攤做這外賣的生意。
反正她現在不愁吃穿,閑着沒事,看到覃家母女吃屎一樣的臉色心裡就得意的不行。
這大早上嚎累了,她得回去歇歇喝口茶水去。
覃宛抄着手,看着她得意洋洋離去的背影,心中冒出了一絲疑惑。
這王嬸子整日說要將她們趕出去,可也沒什麼實際行動。
到底是想讓她們走,還是不想讓她們走。
想到這段時日,頻頻找食肆遇挫,電光火石間,她彷彿明白了些什麼。
王嬸子,李阿婆,都是在李家牙行做事的。
李家牙行又是李府的產業。
李府裡頭李夫人對她的態度如何尚且不明確,但那秋菊姑娘確實恨她恨的牙痒痒。
這樁樁件件,都和李府有關吶。
覃宛想到這裡不禁搖搖頭,自家人從搬來寧遠縣的第一天,就和人結了梁子。
食攤的生意又好,難保不引人眼紅。
自家完蛋,這些人倒不一定有什麼好處,見不得自己好過罷了。
覃宛嘆口氣,拉着氣呼呼的秦氏回堂屋坐着:
“娘,別為這種人生氣。”
秦氏大腿一拍:
“我非得把食肆買下來不可,堵住這虔婆的嘴!”
說著就要回屋拿出攢下的二百兩,要去把先前看中的價格虛高的食肆給買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