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你別急,回頭我跟她說說。人家這傷還沒好全,總不好催人幹活。咱們是覃大善良又不是覃大畜生。”
覃宛故意把話說的嚴重些,好讓凝竹能有個短暫的適應期。
秦氏聽後果然瞪了她一眼:
“你才是覃大畜生,你全家都是覃大畜生!”
既然覃宛都這麼說了,她也不好讓人可憐丫頭出來幹活,不得等人家傷好了再說?
覃宛噗嗤一笑:
“娘,你不也是覃家人么?怎麼罵人還把自個兒給罵進去了?”
秦氏扭頭就去廚房忙活,頭也不回道:
“我姓秦,可不姓覃!”
得嘞,好吧。
覃宛聳聳肩,去一旁的耳房看凝竹去。
她輕輕敲門,試探的問了一聲:
“凝竹,我能進來么?”
“覃娘子,快請進。”
凝竹弱弱的應了一聲。
一進去,覃宛看見她果然又在哭,這姑娘真是水做的人,彷彿每天都有留不完的眼淚似的。
“覃娘子,我,我拖累你們家太多了。”
覃宛心一驚,莫不是剛才她和秦氏的對話被她聽了進去吧?
凝竹還用秦氏給的紗巾子包着臉,不肯露面,那眼淚濕潤了她臉頰的紗巾子,粘在臉上一塊又一塊,滑稽的很。
覃宛看了,心想要是被娘親看到怕是又要心疼了。
說怎得這姑娘還那麼會糟蹋好東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