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爺啊,他就是因為近日屢屢被壓貨,心情不佳,總想剋扣那麼一二。不過千把兩銀子對江州商船來說還算不得多少,依覃娘子的廚藝,這錢給的絕對不虧!”
周洵一邊揮鞭,一邊安撫覃娘子的情緒。
徐兄迂腐,是個木頭,但他周洵不是啊!
昨日主上同烏雀從京城來寧遠縣,主上召了徐群去商談議事,烏雀便在外頭同他閑談。
二人先前在江州時很是相熟,烏雀憨厚,待他也不錯,不知不覺就聊上了許久。
他依稀記得,烏雀似乎還隨口提到了覃家食肆,說是頗為想念覃娘子的手藝。
既然連烏雀都這麼說,那覃娘子必然是在主上面前得臉的呀!
不管主上的態度如何,這覃娘子是肯定不能得罪的。
徐兄心胸不夠開闊,總看不起女人,他周洵可不是那種人,他反倒覺得這覃娘子是個做大事的。
別看她不過小丫頭的年紀,但是從方才她和徐兄叫板,寧願賭一把的氣勢來看,這份自信着實叫他佩服。
這可是連駐軍處的精銳都少有的膽量!
覃宛一邊同周洵交談,一邊暗自打探江州商船的內幕消息,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!
“覃娘子,到了。”
周洵將馬車停在望秋橋邊,下頭便是人頭攢動的覃家食肆。
覃宛下了馬車,朝他點頭道別:
“多謝周兄,這會剛好是晌午,不知周兄可願賞臉來覃家食肆用膳?”
周洵笑着搖搖頭:
“不必了,我還得回去安撫徐兄,方才替覃娘子說話,他指定在生悶氣。我可不敢背着他偷偷來吃覃家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