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竹抿住唇,垂着眼,微微有些失落。為啥覃嬸娘總是不喜歡她?她明明幹活永遠搶在前面啊……
覃宛站在宅門外見到了這一幕,心下一咯噔。
只見月兒倒豆子一樣倒出幾個詞:“娘真是沉魚落雁,閉月羞花,朱唇粉面,玉軟花柔,國色天香……”
“停停停!”
“說的都是些啥詞兒?娘要是再年輕個十幾歲可就真信了!”
“別以為娘不知道你在糊弄,讀了幾天書就在娘面前賣弄了。”
秦氏給了月兒一個腦瓜崩。
月兒委屈的捂住腦袋嘀咕:“不是娘叫誇的么?說了好聽話又不高興,總不能要我說實話吧?”
“你說啥?說大聲點!”
秦氏揚起嗓門。
“沒說啥!月兒想問,不是說好元先生該回來了么?怎麼這兩天都沒等到元先生上門啊?”
月兒都急死了。從師父那兒拿回來的古醫書好多字看不懂啊!師父又沒時間教,元先生再不回來,她可真的要成大文盲一個啦!
“元先生明日回,昨兒忘記和你們說了。”
“元先生原本前個就要回來繼續教你們,只是元先生的爹爹娘親想她,非叫她回鄉看看,她便又多告了兩天假。”
覃宛站在外頭聽到月兒嘀咕,一邊解釋一邊向裡頭走。
“這元先生三天兩頭告假也不是個事兒啊!咱家現在也沒那麼缺銀子,不如大丫你再去請個先生來,總不能耽誤弈兒讀書啊!”
“這東一榔頭西一鋤頭學着,咱們弈兒以後怎麼考功名?”
秦氏想到這事,心裡就不大舒服,嘴裡就這麼念叨了幾句。她想了想,又道:
“不然,你把琴大姐家的弟弟請來再教幾天都成!”
“絕對不行!”
“娘,人家不日就要秋闈了,您還想着請方先生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