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好咱家是開食肆的,地窖倉庫的空間管夠,不然還放不下嘞。”
“我還特意去和你琴大姐說,聽說南邊鬧飢荒,叫她也多備點糧食來着。她二話不說,比我還積極。晚上我看他家漢子背着米袋子一趟一趟往家裡頭搬。”
不愧都是經歷過飢荒的人,對囤貨的警覺性比誰都高。
秦氏絮絮叨叨的,拉着覃宛的手:“就你琴大姐那碎嘴子,趕明兒准把事傳遍整個街坊裡頭,用不着我多提醒。”
覃宛見她娘這麼有行動力,暗暗稱奇:
“不愧是娘,就算南蠻沒打到這來,咱們到年後都餓不死了。萬一娘你一語成讖,真鬧了飢荒,這些糧食可不就派上了用場?”
“呸呸呸,說什麼胡話呢?這玩笑可不能亂開!”
秦氏一跺腳,趕忙讓覃宛往地上啐一口:
“萬一真叫你給烏鴉嘴說中了,多少老百姓得餓死,這可是天大的事!”
覃宛前世從未經歷過飢荒,哪怕剛穿來那會短暫的過了十來天吃不飽的日子,也不足以叫她對飢荒、餓死這些概念有足夠深刻的認知。但是秦氏是過來人,她不會想再經歷這種事。
風調雨順、家國安寧是這個時代的老百姓最樸素的願景。
覃宛背着秦氏吐了吐舌頭,立刻轉移話題道:
“娘讓琨闍去搬大米去了?他是咱家的廚子,又不是苦勞力,不好叫他去搬吧?而且他又是南蠻人……”
覃宛是怕琨闍心裡頭多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