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萇孤三王子威脅她,要覃宛去做他的貼身私廚,還逼她替南蠻的將士治傷,陸修遠眸中殺意見漲,不過一瞬,就閉眸散去,不叫她看出來,喑啞着嗓音問道:
“所以你並非是他的寵妾?”
覃宛見自己說了那麼多,他竟然只關心這個,心中又怒又急,卻也摻雜着一絲高興,冷着一張臉嗔怪他:
“你把我當什麼人了?去給南蠻的王子當寵妾?”
陸修遠心知以她的性子,絕不會做出這種事,只是方才聽到那桀驁不馴的萇孤三王子親口對她說出這兩個字,內心的戾氣和酸意仍然無法抑制,瘋狂奔湧上來。
此刻聽到她親口否認,心底的那份戾氣頓然消散不少。
再睜眼,眸中亦是一片平靜之色,彷彿方才的殺意和怒意都是假的。
“我有一辦法,你將針灸之術教給那位高軍醫,讓他給這些將士針灸。”
覃宛一愣,看着他肩頭臂膀上的針,低聲問道:“你沒看出來我剛才是在裝模作樣?”
陸修遠瞟了她一眼,那眼神是叫她自己體會。
覃宛立刻閉嘴不說話了,傻子才會看不出來。
陸修遠頂着一張疤痕遍布,橫肉縱深的臉,不緊不慢的道:
“蘇合有套針法,能叫這些人癒合傷口,表面看起來沒有異樣。”
覃宛聽的入神,知他下面肯定有轉折。
果然,陸修遠話頭一轉:“但是這些人從此就提不起長矛弓箭了。”
他話畢,半抬眼眸,看到覃宛瞬間知曉他的意思。
“也就是說,就算是治好他們,這些人也不過是普通百姓,不能再舞刀弄棒,也不能上戰場了?”
得到陸修遠肯定的眼神後,覃宛贊這法子很妙,既能躲過萇孤三王子的威脅,又不能真的背叛大燕幫助南蠻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