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二人的話,覃宛沒搭腔,只默默的轉去後頭凈房裡洗臉,思索着一會如何才能再進萇孤的軍帳中打探消息。
剛用布巾子擦乾臉,只聽後面雨硯驚叫了一聲:“這是什麼?”
覃宛一轉頭,只見雨硯姑娘捏着紗布的一頭,從營帳中心的樑柱下的泥沙里一點點抽拉出來。
那不是昨夜陸修遠不慎留下的沾血紗布么!?
覃宛腦內轟然一聲,突然一片空白。
她明明藏的好好的,怎麼會被雨硯給抽出來了?
覃宛趕忙快步走上前,見樑柱底下以細砂居多,方才二女將營帳的門帘打開,穿堂風呼呼吹進來,把這表面的砂石泥塊吹走了些,露出一點紗布的布頭,不巧給眼尖的雨硯給瞧見了。
覃宛內心慌的不行,飛快的思索應對辦法,只見雨硯和雪琪一道轉頭過來質問她:
“秦竹姑娘?這是何物?怎麼會在你的營帳裡頭藏着?莫不是……”
覃宛一個激靈,突然靈光一現,一下子手足無措,羞惱的不行一般,飛快走步上前,將雨硯手頭的紗布奪了過來藏在身後,垂下頭,支支吾吾像蚊子哼哼一般囁嚅道:
“那個,我,我,我月信來了。”
覃宛閉上眼,心中默念:對不起了陸修遠,我這也是逼不得已……
雨硯和雪琪方才一臉抓到覃宛把柄似的神情一變,愣了一瞬,臉色變得古怪起來,齊齊問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