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宛趁機將他腰間的弓箭給卸下來,拿在手上仔細查看。
這箭頭……分明就是當初她設計出來的草圖,拿給長菰他們去做的。
完了,這下完了。
陸修遠正專心對付那幾個騎射兵,覃宛出神的這功夫,他已經不聲不響的干倒了六七個騎射兵。
前面十來個正鬼鬼祟祟沿着山林朝下走,並未注意到後面的動向。
陸修遠轉頭見覃宛沒跟上來,忙折返回來,看清覃宛的臉色,他察覺到不對:
“怎麼了?”
覃宛指着這箭頭上松脂忍着哭腔道:“這是我當初教長菰的法子……”
“我為了活命,便想了個法子助他製作那火箭頭,這箭頭被削成毛筆一般,同松脂裹在一起,天乾物燥之時最是易燃,眼下倒害了我們自己。”
想到那一夕之間燒成龍骨船架的戰艦,覃宛幾乎不能接受真相,一夜未睡的身體晃了一晃,差點就要癱坐下去。
陸修遠一把扶起她,柔聲寬慰道:“你便是不教他,他也會想法子用別的辦法的,這不怪你。”
這火箭之事他也知曉,當初他讓陳一陳二他們十來個暗衛裝扮成鏢師混進長菰軍營,也是被派去做這個,他自然一清二楚。
覃宛還是備受打擊的模樣,喃喃道:“徐三手怕是要恨死我了。那幾艘戰艦是他近些時日不眠不休帶人打造出來的,這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