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弟,別來無恙啊!”
琨闍看着對面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龐,不疾不徐的寒暄了一句。
長菰立刻往地上唾棄了一聲:“呸,亂臣賊子!你也配和本殿稱兄道弟?”
琨闍收起面上玩味的笑,冷漠的回應了一聲,點頭道:
“也是,你們父子狼狽為奸,心思歹毒,的確不配同本太子攀親。”
太子兩個字似乎挑動了長菰過於敏感的神經,一瞬間他的面目幾乎扭曲起來。
無論琨闍是什麼處境,他都是名正言順的太子,而自己,哪怕日後他是最有希望登上大統之人,眼下也只能配被別人尊稱一聲三皇子。
皇子,而不是太子,一字之差,卻有天塹之別。
“放肆!”
長菰惱羞成怒,立刻張弓拉箭對準琨闍就要將他一擊斃命,可那利箭射過來時,琨闍便側身一閃輕鬆躲過。
“你忘了是誰親自指點你的騎射,又是誰次次都會超過你?”
琨闍彷彿抓住了長菰的弱點,揪着當年的事一遍遍提醒他的身份,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父子二人偷竊搶來的。
長菰的臉冷若寒冰,一個人惱羞成怒到極點的時候反而會生出一絲冷靜。
彷彿兜頭一盆冷水澆灌下來,長菰深吸了一口氣,逼迫自己鎮定,對方只是故意刺激自己。
若想贏他,必須步步為營,不能踏錯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