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
覃宛的聲音輕不可聞,風一吹便散了。
其實那侍衛還有一句話沒講出來,陸大人還說這菜收拾收拾拿去倒了,莫要再呈上來。
覃娘子的手藝御林軍有誰不知,怎麼能倒呢?那侍衛拎着食盒打算陽奉陰違,找個地方自己吃獨食去。
見覃娘子這般,那話他更是不敢說出來了。
覃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房間的,只知道回房間後,凝竹和葛朝雲皆一臉擔憂的望着她。
“宛姐姐,你已經兩個時辰不說話了。”
凝竹的小臉皺成一團,怎麼宛姐姐見完那位陸公子回來就這樣了!
“宛丫頭,你說說話呀。你不說話,我們也不知道你和那位陸公子出了什麼矛盾,怎麼安慰你?”
葛朝雲是個急性子,扯了扯覃宛的衣袖。
覃宛發了兩個小時的呆,手腳冰涼,那白玉瓶還擱在她懷中沒有拿出來用。聽見倆人的聲音,覃宛彷彿才回過神來。
她和陸修遠出了什麼矛盾?她就是不知道和陸修遠出了什麼矛盾。
她只知道今日陸修遠對她做的事,說的那些話,每一件拿出來都足以讓她離開他。
覃宛自認自己向來是個冷心冷肺的人,不會輕易同人交淺言深,她同陸修遠亦是經歷諸多風雨才有那般生死相許之情。
可她絕不會接受對方將自己的尊嚴和驕傲踩在地上,她做不到無動於衷,無論是出於任何理由。
可是她呆坐在這裡,竟給陸修遠找了無數個理由,說服自己他一定是有難言之隱,他一定是不得已才這般對她。可是想來想去,她也想不通為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