廚房亂糟糟一片,米缸面兜都是空的,只有角落裡擺着七零八落的紅薯。
秦氏將倆人往廚房外推,揮着手:“哎呀,你們才回來,好生坐着休息,別管這些了。”
覃宛臉色很不好看,知道娘親不對勁,就拽過覃月的手:
“月兒,你來跟姐姐說,家裡發生了什麼事?”
覃月頹喪着臉,耷拉着腦袋,不安的看了看凝竹。
恍然間,凝竹似乎明白了什麼,面色驚慌的指着自己的鼻子:
“是因為我?”
秦氏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:“月兒,別多嘴!”
覃宛看了眼秦氏,再看月兒不安的小臉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自上一回巴圖軍掀翻了覃家的院子,將凝竹帶走,消息就走漏了。
饒是許家姨娘和米老大那些人口風緊,但是覃家出了這麼大的事,哪能不走漏些口風。
旁人都知道覃家先前請的那個廚娘,似乎是個南蠻人。
南蠻侵略大燕,秦氏身為大燕人,怎能同南蠻人有往來,還包庇南蠻。
這些閑言碎語多了,難保有人欺負覃家孤兒寡母。
要不是還有米老大知恩圖報,時常帶人過來巡視,覃家大門可能都要被人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