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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世釗將那條蛇身上的最後一滴血吸凈,趴在地上緩緩喘息了一會,少頃,將蛇屍隨手扔開,雙臂吃力地撐在地上,慢慢起了身。

他行動時的僵硬已減緩了許多,膝蓋及肘部也已能彎曲如常,搖搖晃晃站定之後,疲憊地在眾人目光中轉過身。

“對不住,嚇到各位了。”他虛脫般地咳了一聲,神情極不自然。臉色雖然還有些難看,但已經不再似剛才那般觸目驚心,眼睛的血紅也漸漸被正常的瞳仁顏色所取代。

見眾人仍在神色各異地看着他,他抬起手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目光閃爍,解釋道:“在下小時曾不慎被蛇咬傷過,雖救治及時,但那蛇毒性太大,在體內留下了殘毒,一年到頭免不得會發作個幾回,唯有蛇血能方能以毒攻毒,不巧今夜餘毒發作,才會如此失態,希望未嚇到各位。”

說完,拱了拱手,晃晃悠悠往帳篷處走。

平煜冷眼看着他背影,剛要邁步跟上,忽聽秦勇在身後喚道:“平大人。”

平煜停下腳步,回頭一看,見是秦勇姐弟,身旁還有一位秦門年資頗老的長老,他揚了揚眉,問:“何事?”

秦勇面色凝重地看一眼王世釗消失的方向,低聲道:“還請大人借一步說話。”

說罷,做個請的姿勢,跟平煜一前一後走到一處僻靜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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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嬤嬤在帳中等了許久,不見平煜回來,只當他被別的事給絆住,一想到平大人那般事忙,今夜未必會再想得起搜身之事,不由得鬆了口氣。

傅蘭芽卻半點不敢放下戒備,只她目前亦無她法可想,就算能僥倖想法子將書藏到帳篷外去,誰知轉眼又會被藏於暗處的什麼人奪走?既然左右都是保不住,何不在平煜眼皮子底下賭一把。

主僕倆將薄薄的墊褥整理平整,兩人挨在一處躺下,果如之前所料,雖隔了布料,地上仍又冷又硬,只躺了一小會,便覺一股濕寒之氣絲絲縷縷侵入肌理。

林嬤嬤想起從六安來時陳大夫的囑託,心內煎熬得厲害,怎麼也無法入睡。小姐正處在用藥調養身子的關鍵時節,要是在這陰涼至極的山谷地上躺上一晚,豈非會前功盡棄?

她窸窸窣窣在衾單中找到傅蘭芽的手,攥着手裡摸了摸,果然,小姐的手還不如她的手暖和,遠沒有在六安那兩日調養得好。

她徹底躺不住了,在黑暗中摸索着起身,低聲道:“小姐,嬤嬤去跟外頭的兩位大人商量商量,看能不能在外頭生個火,好賴藉著火堆傳來的熱氣將地底的潮氣烤一烤,再這樣躺下去,小姐非得生病不可。”

傅蘭芽並未攔阻,這地上確實太過冷硬了些,她此行被押進京,始終抱着父親會翻案的希翼,在塵埃落定前,第一要務便是想方設法周全自己。可惜生火之事,說起來簡單,實則頗麻煩,陳爾升等人未必肯答應。

聽見林嬤嬤出去跟陳爾升,似乎陪着笑臉說了許久,可那木訥的陳爾升只道:“要生火需得離開此處去拿火料,但是平大人吩咐了,在他未回來前,我和許赫誰也不許離開帳篷半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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