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昭月教為了摸清底細,特派了門人來探路?
他眯了眯眼,道:“搜搜她身上。”
許赫和林惟安領命,搜檢一番,果然從這女子身上搜出一塊令牌和一包藥丸。
平煜接在手中,打開那包藥丸聞了聞,只覺一股香味沖鼻而來,心神都隨之一盪,忙系好絲絛,重新丟還給許赫。
“媚葯。”他道。
且藥力還不輕,不知這位昭月教的教徒打算用來對付誰。
秦勇臉幾不可見地紅了紅,洪震霆卻拿了那塊令牌在手中仔細察看,見上面一面寫着:乾坤朗朗,日月昭昭。另一面卻寫着:莫匪爾極。 不識不知。
他面色一凜,沉聲道:“的確是昭月教之人,且令牌乃銀制,佩戴之人為昭月教里的‘奉召’。奇怪的是,能做到昭月教奉召之人,要麼極得尊主的賞識,要麼武功天賦不差,算得有頭有臉,怎會無聲無息死在此處?”
李攸摸了摸下巴,開口道:“這女子的心脈已生生被人震斷,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將有武功之人心脈震斷,兇手內力遠在她之上,難道是昭月教的人為了搶奪坦兒珠打了起來?不對,他們連宅子都未能闖入,傅小姐的面更未見到,怎會在牆外就打了起來。”
平煜垂眸想了片刻,昭月教既是江南一帶出了名的魔教,不會專養些酒囊飯袋, 起身,抬頭看了一眼窄巷周圍環境,道:“從發出響動到許赫發現此人屍首,時間極短,與其相信此女是死於內訌,我倒願意相信她是被人滅了口。”
“滅口?”一直沉默不語的秦晏殊挑眉朝平煜看來。
平煜看向女子屍首道:“不過是推測而已,未屍檢前,做不得准。光從外頭看,此女似乎除了胸前那致命一掌外,別無傷口。也就是說,此女多半是想潛入府中所以會摸到巷中,可不知何故,跟兇手撞見,這才被兇手一招斃命。”
秦晏殊這些時日看平煜極不順眼,聽得此話,帶着挑釁意味道:“就算如此,怎麼能證明她不是死於內訌?也許她跟同伴一道到了巷中,為著利益,突然起了衝突也未可知。”
平煜看着他,淡淡道:“昭月教之人不全是傻瓜,來之前,想必知道這宅子布下了天羅地網,稍有不慎,便會引來我手下。她們好不容易闖過重重關卡,進到了巷中,怎會失心瘋突然打起來,就不怕被我等生擒,前功盡棄?”
說著,蹲下身子,又看一眼那女子細細暈了胭脂的臉頰,心中閃過一絲怪異之感,這女子前來探路,吉凶尚且不知,竟還有心思塗脂抹粉。
心中冷笑一聲,繼續道:“因此兇手跟此女絕非一路人。照我看來,兇手多半也是潛入巷中,試圖摸索府中情形,不料跟此女撞上,二話不說使出殺招,又在許赫等人聞聲趕來前,飛快遁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