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扶着她的腰肢,將她小心翼翼地從腿上放下,因空間太過狹小,在他艱難地挪動身子的同時,肩膀已經不可避免地推開了門,半邊身子都暴露在了書房裡銀白的月光中。
將她放到地上後,他飛快看她一眼,見她依然用袖子掩着臉,心知她此刻必然萬分羞惱,不由得憐意大盛,忍不住附到她耳畔,想說些什麼,末了,只輕輕吻了吻她的耳垂,便利落起身,替她將門關上。
傅蘭芽本就無地自容,察覺他吻她,腦中血液一衝,羞得險些暈過去。
好不容易聽他走了,心依然撞個不停,慢慢將袖子放下,可一想到方才的光景,羞窘之意又如高高浪頭打來,忙又重新將頭埋在雙膝之間,再也不肯抬頭。
平煜到了外頭,握着刀凝神往門外一看,正好瞥見金如歸正探爪抓向秦勇的胸口。
這招式陰狠又下流,擺明了金如歸見秦勇是女兒身,有意為之。
平煜眸光一冷,二話不說擲出兩枚透骨釘,一枚擲向金如歸的腕上大陵穴,另一枚,則飛向他右眼眼珠。
與此同時,縱身一撲,揮刀飛身朝他胸膛刺去。
金如歸一邊打一邊不忘用眼睛在書房內外四處找尋平煜的影子,找了一晌,連塊平煜的衣角都未看到,正自心頭火起,不料平煜卻斜刺里冒了出來。
他眼睛一亮,忙撇下秦勇等人,轉而殺向平煜。
對他來說,平煜雖然武功和內力都不算頂頂出眾,卻難得的有機變,兩人交手一回,明明他武功遠在其之上,但因平煜招式古怪,常常出人意料,他竟未能一舉將其拿下。
他素來喜歡這樣的聰明人,只覺跟平煜交手遠比跟旁人交手來得有趣,故他除了要找那位做“藥引”的女子外,眼下最感興趣的事,便是跟平煜周旋。
秦勇見平煜替她解圍,感激地朝他看一眼。
李由儉因離得遠,未能第一時間逼退金如歸的下流招式,被平煜給搶了先,見秦勇對平煜投向感激的目光,不滿地瞥平煜一眼,旋即揮掌擊向金如歸的背部。
一行人重又混戰在一處。
金如歸見平煜五官在月光下顯得俊美絕倫,當真賞心悅目,越發起了逗弄他的心思,招招直逼平煜,恨不得將他纏個密不透風。
平煜邊打邊退,一路退到圍欄處,再無退路,眼見金如歸一掌揮至胸口,忽然福至心靈,內力隨之一熾,竟硬生生拔地而起,往後翻了個筋斗,展開雙臂,輕飄飄後退着掠往院牆,到了牆頭,穩穩立住。
眾人大吃一驚。
這招式離奇不說,且需極強內力,平煜不過是情急之下勉力為之,沒想到竟能隨心而為,自己都吃了一驚。
只有秦晏殊略有所悟,若有所思地朝書房裡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