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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口中一陣發苦,眼裡光芒寒意閃閃,帶着幾分挑釁看向平煜,淡淡道:“這就是最後一塊坦兒珠的來歷。平大人,你對我的供詞可還滿意?”

天已快亮,熹微曙光透進窗戶,眾人面色複雜望着陸子謙,一時無人接話。

李攸瞥見陸子謙對平煜的挑釁之舉,不必往平煜那邊看,也知他心裡定不舒服,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,李伯雲之所以將潛入北元之事說的輕描淡寫,是因為他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逍遙門少掌門,武功與謀略都是萬里挑一。

李伯雲能潛入北元,順利找到那座古廟,不代表旁人能做到。

陸子謙卻因此誤以為此事並不艱難,以為憑一己之力便可破壞坦兒珠之局,委實不自量力。

鄧安宜進房時,鄧文瑩早已穿戴整齊,正托腮坐在桌前,看着下人收拾行裝。

鄧安宜往床上一掃,一眼便看見床上一疊疊軟煙輕羅的衣裳、一匣匣平日裝帶的首飾,當真啰嗦累贅,面色一沉,不悅地看向鄧文瑩不過出京去趟雲南而已,她非帶上這麼多傢伙什作甚。

想到“女為悅己者容”這句話,他心中一刺,臉色越發鬱結起來,本想發作,見鄧文瑩倒是頗有興緻的模樣,也不忍苛責她,只好按耐了下來。

只暗忖,如今他身上有坦兒珠之事已經暴露,無論東廠還是錦衣衛,都不會善罷甘休,若放文瑩一個人回京,難保那兩幫人馬不認定他將坦兒珠藏在了鄧文瑩身上,轉而去找她的麻煩。

為今之計,只能帶她一道去宣府。

其實早在荊州時,他就該絕決地讓護衛送她回京,而不是依着她的性子,帶她一同來金陵。

若是早回了京,哪還有後頭的事。

如今瓦剌作亂,去往宣府路上必定萬分艱險,便是想讓她遠離戰火,怕是也不能夠了。

一路上,他既要防備東廠,又要想法子將陸子謙擄出來,恨只恨平煜委實太過姦猾,他跟了一路,始終未能尋到機會。

好不容易到了驛站,正要下手,誰知平煜因着天時地利人和,再次搶了先。

倘若陸子謙手中真有一塊坦兒珠,經過今夜,多半已落在平煜手中。

他再要想奪回來,比從陸子謙手中奪來無疑難上萬倍。

鄧文瑩見鄧安宜臉色陰得嚇人,忙起了身,快步走到他身邊,擔憂道:“二哥,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?”

自從上回在萬梅山莊受了傷,二哥胸口便時常不適,這幾日為了不讓外人看出端倪,一味強撐,裝得若無其事罷了。

鄧文瑩一靠近,身上特有的少女幽香便鑽入鄧安宜鼻尖,再加之她挽着他的胳膊噓寒問暖,他眉頭不由一松,心裡多少不虞都消散了。

五年前,他扮作重病之人,終日躺在床上,要多無趣便有多無趣,正是鄧文瑩喚二哥時那把清甜嬌軟的好嗓子給了他無數慰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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