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其中可有轉圜的餘地。若有,還得想法子請平煜運作一番才是。
平煜身子往後靠到椅背上,氣定神閑地敲了敲桌,頭一回未對傅蘭芽眼中流露出的哀求之意予以回應。
傅蘭芽越發奇怪。
在往常,哪怕平煜在盛怒之下,在她流露出哀傷或是畏懼時,他態度都會有所軟化。
今日這是怎麼了?
平煜見傅蘭芽先是驚訝,隨後露出思忖的表情,不由暗暗好笑。可是有些事,他就是不想讓她提前知道。
知她心思轉得極快,怕她又纏磨自己,索性起了身,一把將她攬到懷中。
看向她頭上珠釵,笑道:“已戴上了。我也未曾挑過女子的首飾,不知可還合你的意?”
這姿勢太不雅觀,傅蘭芽羞得不行,扭動了下,未能掙脫,只好抬眸看他。
他正認真等着她的回應,黝黑的眸子上映着她小小的影子。
細細看了一會他的神情,她生出些愧意,倒是她鑽了牛角尖了,他既答應了要替父兄脫罪,怎會有意拖延父兄出獄之日?
想着他一個大男人為了她,一路上又是置辦衣裳又是置辦首飾的,笑吟吟地點點頭道:“甚好、甚好。勞平大人費心了。”
這聲平大人卻與從前不同,分明含着些親昵撒嬌的意味。
平煜心中一盪,臉上卻綳起,瞟一眼門口,這才轉頭,懲罰性地咬了咬她的唇,低聲道:“平大人長平大人短的,你倒是叫一聲平煜來聽聽?”
傅蘭芽也跟着看了看門口,小聲反駁他道:“難道未曾叫過?”
“何時叫的?”他不懷好意地問她。
傅蘭芽仔細回憶了下,舌頭打起了結。
是啊,她怎忘了,叫是叫過,可是,全都是在他對自己做壞事的時候……“你怎麼這麼壞?”她又羞又怒,瞪他一眼。
平煜低笑一聲,抵着她的額頭,瞬也不瞬看着她道:“我表字則熠,你不肯叫平煜也行,叫我一聲熠郎也可。”
他灼熱的氣息跟她的纏繞在一起,聲音不知不覺低啞了幾分。
傅蘭芽跟他對視。因挨得極近,她長長的睫毛不時輕觸到他的,他的眸子彷彿生出了漩渦,能將人吸進去。
她心跳漸漸越來越快,卻仍嘴硬,嘟了嘟嘴道:“你要是方才不使壞,我勉為其難叫一聲倒也使得,可是眼下卻是不成了…… ”
話未說完,他的吻已將她吞沒。
與兩人最初那兩回單純的親吻不同,在他吻住她的一瞬間,他的手已渴望地探向她的腰間,危險的意圖昭然若揭。
更讓她手足無措的是,這一回,他似乎打算就讓她坐在她腿上,以她以前從未想過的姿勢,行些“羞恥”之事。
她雖迷醉在他的吻中,卻並未完全喪失理智。
在感覺到他已經要解開她裙子上的絲絛時,頓時如夢初醒,拚命捉住他的手,不肯再讓他作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