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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國多山川與湖澤,盛產水產與飛禽走獸。

“龜鶴延年湯。”

楚皇看着臨沂公主,熱情道:“此湯又名萬壽羹。”

所謂龜鶴,是以雞代鶴與龜一同燉煮而成,“《楚辭&ddot;大招》有曰:鮮蠵甘雞,和楚酪只。”臨沂公主說道。

“臨沂公主見多識廣。”楚皇笑道。

繼龜鶴延年湯之後的一道菜,既非糕點,也不似肉食,臨沂公主遂問道:“這是何物?”

“回公主,此菜名為苞。”宦官恭敬的回道。

“是用牛頭、鹿頭、豬蹄,加上鴨蛋、姜、花椒、橘皮,撒鹽蒸上兩個時辰,直至肉熟爛,將其搗碎和成肉團再切塊,放入瓦罐,置於深井,靜待一夜,肉遇寒氣而凝固,遂成此形。”

聽到用材與繁瑣的製作過程後,臨沂公主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送入嘴中。

“入口即化,細膩柔軟,味道的確不錯。”面對主人家特意準備的佳肴,臨沂公主稱讚道。

接下來所上菜肴皆為珍饈,熊掌、猴腦,但幾乎都沒有吃幾口就被撤下,接着再上新的菜品。

除了美酒與佳肴外,還有楚樂為伴,臨沂公主也曾出使過燕國,燕樂與楚樂截然不同。

燕樂勢凶,充滿着殺伐,而楚樂則要柔和太多,同時也略帶傷感。

但不管是燕樂還是楚樂,他們都有一個共同之處,那就是戰爭之下的悲壯。

楚王宮的奢侈,與臨沂公主在民間所見的場景天差地別。

看着歌舞昇平的大殿,皇帝與群臣的眼睛始終盯着那群腰身纖細的舞女。

待酒過三巡,給足了楚皇面子之後,臨沂公主終於開口說出了來意,“陛下。”

大殿內的嘈雜也因為臨沂公主的這聲呼喚而安靜了下來,楚皇揮了揮手,舞樂皆停。

“陛下的款待,臨沂非常感激。”臨沂公主起身說道。

“楚國不似東齊,朕還怕怠慢了公主。”楚皇說道,“之前聽聞公主在金州遇刺,朕深感愧疚。”

“是臨沂未曾告知就自作主張提前入楚。”臨沂公主回道,“不怨旁人。”

“今日臨沂是以齊使的身份,奉命出使。”臨沂公主又道,“還望陛下兌現允諾,將殘害臨沂九弟的兇手交予臨沂,此事就此作罷,齊國有了交代,也不會再為難楚國。”

楚皇聽後,為難的看了一眼太尉曹寅與御史大夫裴長之。

裴長之遂直起腰身向齊國公主抱袖行禮,“公主舟車勞頓,此番入楚又受了驚嚇,兇手之事,不如待公主在楚京休養好之後,再做談論如何?”

楚國朝堂又用同樣的推辭說法,臨沂公主遂回頭朝御史大夫道:“吾既入京赴宴,便說明身體並不疲憊,至於驚嚇,不過是山野草寇,又何懼之有。”

談論兩國事時,臨沂公主如同換了一個人,態度強硬且堅決。

御史大夫擦了一把汗,“楚國已經將兇手找出,公主何必急於一時。”

“楚國的劍,將殺人之時,難道還會猶豫推遲下手嗎?”臨沂公主反問道。

“這…”

“不過是一殺人兇手罷了,楚國難道還要維護?”臨沂公主又轉身看向楚皇,“齊國死的,可是未來的儲君,齊國只要兇手,並未大動干戈,已是仁慈。”

“對於交出一人,還是舉國作戰,哪個更容易,想必陛下心中應該清楚。”臨沂公主繼續道。

在臨沂公主先聲奪人的一番話中,幾個大臣忽然變得語塞。

就連楚皇也被臨沂公主的話帶進去了,認為交一卒,總好過發動戰爭。

“荒唐!”太尉曹寅看不下去了,“兩國交戰,只有敵我將士之分,哪來的皇子與儲君。”

“若我楚國的皇子死在齊營,齊國會交人嗎?”曹寅又問道。

“齊國不交人。”臨沂公主不假思索道。

“齊國都不交人,怎要楚國交。”曹寅又道。

“因為齊國,”臨沂公主忽然冷下柔和的臉,“不懼楚國!”

“楚國若不滿,盡可舉兵來攻。”

臨沂公主的一句話讓曹寅瞬間成了啞巴,這是國家強大帶來的底氣。

楚國的弱,註定要成為被動,從而被人牽着走,儘管都明白這個道理,卻無力改變與反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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