謀臣的話讓郁久閭&ddot;赦侖下定了決心,“我們已經來到了燕都腳下,不能前功盡棄。”
郁久閭&ddot;赦侖拔出彎刀,來到了鐵騎最前,“柔然的勇士們,燕國的都城就在前方,只要我們踏過去,就有無窮無盡的財寶與女人。”
“它可以使我們的部族強大,為我們繁衍生息,熬過這個寒冬。”
在可汗的激勵下,柔然鐵騎強行入關,他們的野蠻與強橫,很快就衝垮了慕容嵐所設的第一道防線。
充滿機關的溝壑,都被屍體填滿,有的燕軍,因為畏懼而從防線上退逃,柔然鐵騎踩踏着屍體入關。
慕容嵐跨上馬,拿起一把沉重的馬槊,清點出一支最強勁的騎兵,準備從柔然鐵騎的中間突然殺出,擾亂他們的軍心,“此去,可能九死一生,但若不去,等待我們的,只有一死。”
“公主,您要親自去嗎?”副將們擔憂道。
“我姓慕容,慕容家的子孫,從我慕容嵐披甲那一刻起,此生便已許國。”慕容嵐道,一聲令下,她帶着騎兵進入了山間的小道。
趁燕軍將士阻攔柔然鐵騎,與之廝殺時,慕容嵐帶着騎兵從山上忽然殺出。
將柔然的先遣部隊攔腰截斷,“殺!”
最前頭的柔然士兵被左右夾擊,驚慌之下發生了踩踏,有的則掉進了陷阱之中。
而柔然可汗郁久閭&ddot;赦侖就在這隊伍之中,他火速整頓兵馬,利用人數優勢反擊,“不要驚慌,我們兵眾。”
然而慕容嵐卻並沒有與他們僵持,在衝散柔然鐵騎後,便帶着人馬火速撤離。
由於柔然人對地形的不熟悉,郁久閭&ddot;赦侖下令追趕,卻遭到了伏擊,損失慘重。
柔然鐵騎被阻攔在了第三道防線上,騎兵在這種複雜的地形中,本就不佔優勢,在燕軍幾番突襲後,柔然的軍心開始渙散。
燕騎來無影去無蹤,每次都要殺上數十人,並且沒有任何規律。
柔然士卒恐慌的看着四周,一點風吹草動,都能將他們嚇破膽。
就這樣,雙方纏鬥持續了整整一天,慕容嵐帶着一萬人馬,將柔然十萬鐵騎擋在了關外。
然而燕軍的死傷也十分慘重,她帶去的騎兵,只回來了不到一半,防線上死去的人足有數千,而她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。
“公主,明日讓末將去吧。”留下來指揮最後一道關卡的副將勸道,“您都傷成這樣了。”
“越是這種時候,慕容家便越不能退縮。”慕容氏是整個燕國的軍心,慕容嵐重新穿上盔甲,態度堅決道,“明日太陽升起,又將是一場惡戰,我一定要守住此地,等父親回來。”
然而還未等太陽升起,山中便傳來了兵亂的聲音,在謀臣的提醒下,郁久閭&ddot;赦侖放棄了強攻,而是利用人數的優勢,將鐵騎分成數批輪番入關。
柔然想用這樣的方式將燕國的守軍耗盡,“殺!”
慕容嵐不得已再次拿起武器,帶傷作戰,然而還未等她出帳,便被一把環首刀逼得退回。
“你?”慕容嵐驚恐的看着持刀的男子,“周崇,你竟敢背叛燕國。”
“這是你們逼我的。”周崇惡狠狠的說道。
副將欲大喊,旋即被幾個偽裝成燕軍的柔然士兵擒住。
“燕國有哪裡對不起你?”慕容嵐挑眉道。
“這就要問你的父親了。”周崇冷漠道。
慕容嵐欲拔出手中的刀,卻被周崇提前發現,他怒嚎一聲,將還有傷的高都公主一腳踢至胡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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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ash;&ash;楚國&ash;&ash;
許是心虛的緣故,偽軍們對於蕭懷玉十分熱情,並希望借這支隊伍,能夠順利混入城中。
蕭懷玉打量着他們,鎧甲未附着的地方,似乎有不少傷口,那是被山中荊棘劃破的痕迹,也就是說他們並非走正路而來,這也進一步證明了蕭懷玉的猜疑。
除了搭話,蕭懷玉還主動讓士卒們幫忙搬運石頭。
“這怎麼好意思呢。”偽軍們拒絕道。
“都是弟兄,有什麼不好意思。”蕭懷玉道,“況且這可是守城的寶貝,多拿一些,就多一些保障,齊人狼子野心,到時候這些都能派上大用場。”
蕭懷玉邊說邊注意偽軍們的神色,這是她從臨沂公主身上學來的,察言觀色。
“這些大石頭,要是從數丈高的城樓上砸下,那些齊人肯定會成肉醬。”蕭懷玉又說道。
只見那些偽軍聽後,心中明明害怕,卻依舊還要強顏歡笑的附和。
沒走多久,王大武便帶着其他什的兄弟趕了過來,手中還拿着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