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怪昨夜不曾見主君回來,到現在也還沒回,莫不是…”
“平陽公主可是當今皇後殿下之女,大楚的嫡出公主,主君若是做了平陽公主的駙馬,將來的前途一定無量。”
下人的議論,恰好被進入廚房幫忙的蕭母所聽到,作為母親,這件外人覺得是喜事的姻緣,在她眼裡卻是晴天霹靂。
蕭母連忙把事情告訴了蕭父,蕭父起初還不相信,“這怎麼可能,楚國的皇室向來注重顏面,權貴之間都講究門當戶對,平陽公主怎會看上二郎呢。”
“可是玉兒昨夜的確是沒有回來。”蕭母憂心忡忡的說道。
而同在院里的蕭寶山也聽到了父母的對話,於是衝出來說道:“我知道,這事應該不會有假。”蕭寶山向父親說出了昨日黃昏自己遇到了平陽公主之事,“昨日她找到我的時候,恰好遇到了平陽公主出行,她們好像很熟,公主還因為她而下了馬車,我本來想詢問她,她卻不肯告知,最後公主離去時,還讓她去章華宮等候。”
“這麼說來,小桃她們今日聽到的流言是真的了。”蕭父皺着眉頭,“平陽公主我倒是有所耳聞。”
“玉兒的情況,怎麼能做駙馬呢。”蕭母攥着衣袖擔憂的說道。
“那平陽公主的生母並非當今皇後,而是曾經的權臣薛氏之女,薛氏女有傾倒眾生之貌,曾引得楚國皇室腥風血雨,三國征戰。”蕭父又說道,“而今平陽公主養在中宮膝下…其手段,也非尋常之人。”
蕭母聽到蕭父的話,差點嚇住,“若是玉兒真成了駙馬,被那公主…”蕭母不敢再繼續說下去。
因為從蕭父的嘴中,將平陽公主說得如惡人一般,得罪這種人的下場,便只有死路一條。
一旁哦蕭寶山卻只聽到了平陽公主貌美,於是他回憶着昨日的場景,並十分不可思議的說道:“平陽公主的容貌就像天上的仙子,兒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,可我不明白,公主為什麼會看上她那樣的人。”
自從那一夜挨了痛打之後,蕭寶山便開始嫌棄並厭惡蕭懷玉。
“主君回來了。”
一聲叫喚,讓蕭父蕭母對視了一眼,“她昨天一夜未歸,難道是留在了平陽公主那兒?”
蕭寶山一聽,心裡忽然生出嫉妒,在他眼裡,自己的姐姐只不過是個空有蠻力,卻什麼都不懂的粗人罷了。
蕭懷玉回家後徑直去了東邊的院子找顧白薇處理臉上的傷口。
匕首劃開的口子剛好在一側臉的正中間,口子有些長但卻不深,因此蕭懷玉也沒有感覺到有多疼。
顧白薇看到她臉上的傷口,便知道是鋒利的短兵所致,她沒有詢問蕭懷玉的傷是如何來的,只是問道:“昨夜未聽到你歸家的動靜。”
蕭懷玉坐在凳子上,她看着俯身為自己處理傷口的顧氏,“我在章華宮。”
顧白薇敷藥的手突然一顫,“章華宮?”
“昨天找那小子的時候碰到了平陽公主。”蕭懷玉長回道。
“那你臉上的傷?”顧白薇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。
“與公主爭執所致,她想除掉我,卻沒有動手。”蕭懷玉如實回道,
“這應該已經不止是拉攏之意了吧,平陽公主對將軍。”顧白薇直起腰身說道,“像她這樣的女子,能被絆住的,唯有情之一字。”
蕭懷玉欲言又止,“我現在只想外調,遠離這是非之地。”
顧白薇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,只是叮囑蕭懷玉萬事小心。
“我先回內院更衣,今日軍中還有些事。”蕭懷玉謝過顧白薇後便起身離開了院子。
剛一出來,便碰到了她最不想見到的父子二人。
“父親,母親。”蕭懷玉依舊行了禮。
“三郎說你昨夜未歸,是去了平陽公主那兒。”蕭父看着蕭懷玉說道。
還不等蕭懷玉回答,蕭父便訓斥了起來,“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,怎能做出這樣的事呢。”
“勾引公主,你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,這又是多大的罪。”蕭父撐着拐杖顫聲說道。
蕭懷玉聽後很是生氣,因為父親擔憂的,是怕她做了駙馬後身份會暴露,從而牽連到他們。
她本想要解釋,但現在卻一點也不想了,於是冷下臉說道:“如果我說這是陛下的賜婚呢。”
“父親如果要理論,就去同陛下說吧。”說罷,蕭懷玉便進入了內院。
蕭父愣在原地,蕭母則是差點兩眼一黑,而蕭寶玉更是傻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