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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白薇只得停下手中動作,走上前行禮,“民女顧氏,叩見皇後殿下。”

“你救了吾的女兒,你想要什麼賞賜?”鄭皇後慈祥的問道。

“民女不要賞賜,民女只求朝廷能夠調查清楚傳舍中發生的事,不要冤枉與錯殺了良臣,民女跟隨蕭將軍四處征戰,她身上的每一處傷,民女都清楚,這些傷,是為了這個國家與君主所負,她不該受冤,朝廷也不能這樣對她。”顧白薇叩首道。

榻上的平陽公主聽到顧白薇的這番話,不自覺的挑起了眉頭。

“這件事牽扯到太多,非吾能做主,但吾會儘可能的勸諫陛下,畢竟中郎將之才與功,楚國上下有目共睹。”鄭皇後對於蕭懷玉也是極其讚賞的,自第一次於狩獵中相見,而後又聽聞屢立戰功,便也有心招為平陽公主的駙馬,只不過,她向來是順從女兒的,不忍她受丁點委屈,所以當平陽公主不願成為皇帝籠絡大臣的棋子時,她亦是站在女兒的身側,“陛下對於中郎將也十分器重,想來不會偏頗任何人。”

鄭皇後的話音剛落,她們口中的,這個國家的主人就出現在了她們眼前。

“陛下至!”

平陽公主強撐着坐了起來,鄭皇後扶起女兒後便動身來到門口迎接。

“陛下。”

“平陽怎麼樣了?”皇帝踏入殿內開口問道。

“太醫已經把脈,說毒素已清。”鄭皇後回道。

從宦官的通傳到皇帝真的踏入殿內,並開口說話,那道中氣十足且渾厚的聲音,讓顧白薇為之一怔,神色也開始跟着有所變化。

她候在一側,當其他人都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直視君王時,顧白薇卻小心翼翼的抬了自己視線,看着一步步入內,容顏逐漸清晰的皇帝,她的眼神也逐漸變得陰冷,然等皇帝開口說話,她便又低下了頭,生怕被其瞧見。

“沒事就好。”皇帝走到平陽公主身前。

平陽公主想要起身行禮,但卻被他制止,“安心養傷罷。”

“竟陵王李宣竟敢毒害公主,他們可是親手足,陛下難道不懲治嗎,而將救下公主的功臣打入廷尉獄。”鄭皇後趁機說道。

“竟陵王的事,自有宗正寺來宣判,至於中郎將,朕將他打入廷尉獄,是因為他身為人臣不聽宣調,並打傷了禁軍。”皇帝說道,他並沒有將蕭懷玉殺害自己兒子之事列為罪條,但皇後的過問,顯然讓他不悅,“就憑打傷禁軍,他就算是死在那些禁軍刀下,也不為過。”

“可是妾卻聽說中郎將是得知平陽遇險,情況十分緊急,而禁軍不肯放寬時限,所以他才不顧皇命出手打傷了禁軍的。”鄭皇後說道,“而事實也是如此,如果沒有他,那麼陛下現在還能看到自己活着的女兒嗎?”

聽到皇後再次為蕭懷玉求情的話,皇帝頓時拉下了臉色,“內廷不得干政,而中郎將是外朝臣子,此事自有朝廷審理,皇後是想僭越嗎?”

“妾不是以一個皇後的身份求陛下,而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,為自己的女兒說句話。”鄭皇後失望的向皇帝說道。

可是這在皇帝看來,違抗自己的命令,也就是藐視至皇權,而皇權是至高無上,且不可被挑戰的,而他的帝王心,也不會因為平陽是他的女兒就此軟下。

因為在君主的眼裡,皇權,遠比兒女的性命更重要。

“你是一個母親,同時也是這個國家的皇後,有些事情,你應該明白。”皇帝冷冷道,“在天家,永遠是以秩序為先,從你嫁進王府那一刻開始,就應該知道。”

鄭皇後還想說什麼,卻被平陽公主勸住,她太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,也從一開始就算好了結局。

所有的一切,都在按照她的計劃進行,可是當蕭懷玉真的入獄後,她的心跳,卻越來越急促,並充滿着不安。

因為鄭皇後的求情惹怒了皇帝,所以他並沒有在章華宮停留多久。

在平陽公主的寬慰下,鄭皇後也離開了章華宮。

此時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,平陽公主的氣色在顧白薇所用藥物的調理下逐漸恢復。

“她為公主吸去了傷口上附着的毒素,如果不及時處理,也會毒發的。”處理完琦玉的傷,顧白薇將藥箱整理好,準備離開章華宮,臨走時,還留下了一隻小罐。

平陽公主沒有阻攔顧氏的離去,而是看着桌上的罐子陷入了深思。

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

&ash;&ash;廷尉獄&ash;&ash;

馬車停在了大獄的石牆底下,趕車的年輕人停穩之後便跳下了馬車,又回身將車內的女子扶下,“公主。”

楚京的夜晚,寒冷無比,平陽公主裹緊外袍下了馬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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