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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,有元帥在,楚軍一定會贏的。”

士兵的信任,也成為了蕭懷玉肩上的一份責任,戰爭的勝敗,她沒有辦法保證,唯一能做的,就是全力以赴。

走到後營時,便聽得有琴弦之聲從她居住的行帳中傳出。

豈曰無衣?與子同袍。

王於興師,修我戈矛,與子同仇!

豈日無衣?與子同澤。

王於興師,修我矛戟,與子偕作!

豈日無衣?與子同裳。

王於興師,修我甲兵,與子偕行!

蕭懷玉下意識的駐足,因為那裡現在住着的,是平陽公主。

如前世的大將軍府,從平陽到下嫁過來後,便成了平陽公主的居所,明明是自己的家,最後卻像客人一樣。

身後的士卒像察覺了蕭懷玉的心思,識趣的主動退到了一邊。

蕭懷玉有些猶豫,因為明日便要開戰,原本今日她是要送走平陽公主的,但不知為何,平陽公主不願離去,她便也沒有強求。

然而琴弦聲入耳後,她還是邁出了腳步,晚風透過簾帳掀開的縫隙吹進了帳中,燈盞內的火隨風搖曳,光也忽暗忽明。

隨着風止,帳內被光重新照亮,而牆布內,多了一道人影。

琴聲並沒有因為有人的闖入而停止,“豈曰無衣?與子同袍。”

隨着曲終,平陽公主輕輕按住琴弦,“大將軍不是說,戰事在即,不想來見我嗎。”

蕭懷玉語塞,“戰爭勝負難料,戰事一但打響,我恐怕無法顧及後營,公主應該早些離開定陵才是。”

“我當然會走,大將軍放心,不會給你拖後腿。”平陽公主道。

“末將不是這個意思。”蕭懷玉解釋道。

平陽公主起身緩緩走到蕭懷玉的身前,“那麼,大將軍是什麼意思呢?”

她伸出手,替蕭懷玉整理了一下衣襟,蕭懷玉看着她,沒有作答。

平陽公主沒有繼續追問,“臨沂被齊帝宋珙召回了建康。”

聽到與戰事有關,蕭懷玉的眼裡忽然有了光,“召回?”

“許是臨沂想要回建康親自勸說宋珙。”平陽公主道,“但是淮南郡那一戰,楚軍的動靜實在太大,嘩變也是真的,這一戰的失敗,並不完全。”

“齊人驕傲自滿,正是奪勝之機。”平陽公主又道,“齊國是滅在自己手中,這樣一來,你面對臨沂,便也沒有那麼痛苦了吧。”

“…”蕭懷玉陷入了沉默。

“對齊國,我的態度從未變過,不管臨沂是否出現都一樣。”蕭懷玉道。

“但你的內心會掙扎,會痛苦。”平陽公主道。

“公主不是說,不會再提起嗎?”蕭懷玉反問,“我一直謹記着。”

說罷,蕭懷玉便要轉身離開,“蕭郎。”平陽公主從她身後抱住。

“那天晚上的話,我並沒有忘記。”平陽公主道,“但有一些東西,是難以克制的。”

蕭懷玉愣在原地,平陽公主的氣息在她身側環繞,接觸的肌膚也迅速升溫。

上一世的記憶,再次浮現,然而對於蕭懷玉而言,歡愉過後,卻是無盡的黑暗。

這是難以痊癒的傷痛,也是她心中的矛盾,愛與恨的交織。

“公主,我明日…”蕭懷玉欲將平陽公主的手拿開。

卻不料平陽公主環抱的力氣卻越來越大,“相信我一次。”

或許,平陽公主知道她在恐懼什麼,這一句話,就像戳中了蕭懷玉的軟肋。

撫琴的桌案上,擺着一隻香爐,緩緩升起的青煙瀰漫至整個營帳。

蕭懷玉逐漸轉過身,心中的防備好似被解開,平陽公主看着她已經泛紅的雙眸,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。

她撫上蕭懷玉的臉頰,輕輕擦拭着眼角的淚痕,這一舉一動,乃至一呼一吸,都好似在挑逗。

從軍三載,以至及冠,終日與塵土為伍,刀劍作伴,生死最是難料,然而情根深種,又豈能真的無欲,沾染過一次,便是無窮無盡之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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