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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作為人臣,輔佐君王十餘載,陛下的子嗣…”趙硯書看着蕭懷玉,並沒有說完整,但她透過蕭懷玉的眼神,便也明白,“這一年陛下總是十分哀傷。”

“為子嗣之事,陛下吃了很多苦,燕王的胞妹是太醫正,不妨可以去問問。”趙硯書又道,“甘露殿內的九死一生,是內舍人告知的下官。”

“婦人產子的兇險,如過鬼門關,死生難料,下官覺得,以陛下胸中抱負,是絕不會讓自己赴如此險境的。”

“陛下對燕王…”

“不要說了。”蕭懷玉的眼裡布滿了淚水,年幼之時,母親產子,她就在身側,只有親眼見過才知可怕與兇險,她自責又懊悔,於是整顆心,被愧疚與心疼填滿。

去年暮春時的那個晚上,妻子與她說了許多話,二人就這樣靜靜躺了一夜,直到天亮,聖駕離開荊州。

她並沒有察覺,但半年之後,京都長安便傳開了一個震驚天下的消息,同時震驚的還有她。

直到君王為皇嗣取名,以解毒之葯為名時,蕭懷玉便明白了一切。

讓皇帝章和二年時,還是長公主的皇帝,曾與她說過那樣一段話。

【“武安侯見慣了殺伐的殘酷,甚至常被噩夢驚醒,是否也渴望這樣的溫情,有一個自己的孩子。”】

那時候的蕭懷玉並不理解她為什麼會這樣問,直到幾年前,她從好友哪裡聽得了一些在她死後的事。

作為凡人,這種超然物外,所不能理解的事,讓她萬分困惑,然而回想起自己半生,如夢一般的醒來,或許,這世間的虛幻,本就已經超過了她的認知。

既然死生都能夠復往,那麼其他一切,也就不足為奇。

“帶我去見陛下。”蕭懷玉看着趙硯書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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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瑾回應了她一句,“上元安康。”已是淚流滿面。

隨後便向她一步一步慢慢逼近,眼中有所埋怨,喃喃念道:“隴頭流水,流離山下。念吾一身,飄然曠野。”

“朝發欣城,暮宿隴頭。寒不能語,舌捲入喉。”

蕭懷玉聽後,心臟疼痛得如要碎裂,“隴頭流水,鳴聲嗚咽。遙望秦川,心肝斷絕。”

這首詩歌,作於諸胡南下,天下分崩離析,形成胡漢的南北對峙之時。

身處南方的漢人,遙望故土秦川,思念之情,肝腸寸斷。

李瑾三步並作兩步,飛奔到了她的身前,蕭懷玉伸出手心疼的將妻子擁入懷中,滿懷愧疚的道了一聲,“對不起。”

懷中傳來嗚咽之聲,許是滿身疲憊,終尋到可依之人,遂才放下心中戒備與那份帝王之尊的高傲。

拋開一切身份與枷鎖,我們,都只是困在世俗中的凡人罷了。

無論置身何處,即便攀登到頂點,也終有無法得到與成全的人與事,遺憾,將伴隨我們所有人,走完一生。

“我以為,你不回來了呢。”李瑾在她懷中抽泣道。

蕭懷玉緊緊摟住妻子,眼淚順着臉頰流下,“我於朝野銷聲匿跡,整整一載,陛下於宮中誕育皇嗣,民間多有揣測。”

“我自然也是在意的,世人的看法。”蕭懷玉道,“明明,公主是我拼盡一切想要接近與留下的人,是我用了半生,才觸及的人,也是我付出了一切才得到的人。”

“我是一個庸俗之人,困在世俗與情愛當中,再也無法走出。”

“我比任何人都要在意公主。”蕭懷玉看着李瑾,泣不成聲,“我比任何人,都想要擁有與佔得公主。”

“為此,我奮鬥了兩世。”蕭懷玉又道,“於我而言,理想與抱負,從來都是其次。”

“只有公主,我心唯一。”

第366章 番外(終章 )

&ash;&ash;甘露殿&ash;&ash;

李瑾將蕭懷玉帶回了甘露殿,在一眾宮人與內侍驚訝的目光下。

她們之所以如此詫異,便是因為皇帝的寢宮,已經有數月不曾出現過“外男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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