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內褲。
秦語兩指撚著純白的小褲褲，心情十分複雜。
雖然厲九暘是一片好心帶自己來換掉濕衣服，但她怎麼總有種自己被占了便宜的感覺？
上輩子秦語直到死都沒談過戀愛，唯一暗戀過得人和自己也不是一個世界的，她最多隻是單相思和崇拜。
每次遇到這種事不明白就略過。
她收拾好心情，臉上熱度消退，一件件把濕衣服換下，穿上店長姐姐給的衣服。
是一套純白的連衣裙，精致的蕾絲包邊設計，即使是童裝穿在身上也不顯幼稚。
和夏青青她們從一樓廉價區挑的那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，料子柔軟又舒服。
秦語小心翼翼的走出來，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女店長真有些被驚豔到了。
“哇，這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，換了身衣服簡直和換了個人似的。”
秦語被誇的微微有些不好意思，轉身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。
精致的五官，已經逐漸變黑不再枯黃的頭發，柔順的散落在肩上。
十歲的孩子身條修長，已經隱隱有種少女的線條，脫離了孩童的五段身材範圍。
平時她穿著不顯身材的長袖長褲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，根本看不出來什麼。
這件束腰的連衣裙一上身把秦語身材上的優點都展露了出來，腰細，腿長，肩旁又平又直。
除了膚色稍微黑了點，其餘怎麼看都很完美。
女店長圍著她一邊給她整理裙擺一邊不停地誇讚，“太好看了，我就知道我眼光沒錯的，這件裙子太適合你了，或者你還想試試彆的嗎？”
秦語點了點頭，“換。”
這個回答倒是有些出乎女店長的意料，她隻是客套性的多問了一句，本以為秦語也對這件衣服很滿意呢，畢竟上身效果這麼好，居然都不滿意？
女店長對她的印象突然跌落不少，笑容都冷淡了兩分，勉強維持。
“好，那你自己選，看看還想試試哪件？”
秦語歎了口氣，不是她不喜歡這件裙子要換，而是太顯眼了。
她隻想安安靜靜參加完競賽然後去青城找爸媽，並不想再多出風頭惹人注目了。
招惹來一個夏青青就已經夠麻煩了，這裡的衣服看著就價值不菲，穿回去妥妥要給自己招麻煩。
秦語走進幾排衣服架子之間，來回看著，拿了件黑褲子，黑體恤，最後一雙最便宜的運動鞋。
女店長愣住，“你...你不要這件裙子就要這些？”
她手裡拿的可是這裡最便宜的衣服鞋子，而且根本也沒她身上這件裙子穿起來好看啊。
花朵一樣的小丫頭怎麼偏喜歡穿一身黑啊，女店長實在想不通。
秦語點了點頭，分外珍稀的說，“姐姐，我手上這幾件衣服和鞋子價格已經很不便宜了，我從小到大所有衣服加起來的錢都沒這多呢。”
這話是發自秦語真心說的，這一身黑衣雖然看著不怎麼好看，但料子同樣很舒服啊，還不起眼。
秦語是真的覺得自己撿了大便宜了。
女店長被她說的眼眶有點濕潤，自己自行腦補出了秦語的家境。
很為剛才自己內心對她的惡意揣測而感到內疚，又不想被秦語看出來傷了她的自尊心。
於是睜著眼說起了瞎話，“這...這衣服雖然都是黑色的，但也很好看！那你就去試試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