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弈翀慢慢踩下刹車,在秦語警惕的目光中緩緩轉過了頭,嘴角帶著標誌性的邪笑,和她打了個招呼。
“喲,好久不見啊。”
看到戰弈翀的臉,秦語明顯愣了一下。
他那頭時髦又五顏六色的發型因為進了部隊不合規矩,早已經被剪成了寸頭。
戰弈翀的長相本來也不女氣,隻是比大部分男人都精致了些,以前弄得那些發型,讓他看起來跟浪蕩花叢的貴公子一樣。
如今這寸頭,看著竟接地氣了許多,讓他顯得更加有男人味了。
但是秦語卻沒有過多的把目光浪費在他的發型上,她見到戰弈翀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,這家夥來尋仇了!
所以不但對他笑著打招呼的舉動沒有半點好感,反而表情更加警惕了起來。
寸頭加一身軍痞子的氣息,讓戰弈翀看起來更像是遊走在灰色地帶的那種人,亦正亦邪的氣質。
“你這麼怕我做什麼?當初把我一棒子打暈送進軍隊的膽色呢?”
“我可真沒想到,你竟然恩將仇報?”
“說實話當初你在我們戰家,我們家的人可沒有虐待過你吧。”
“甚至可以說你的日子過得那是相當的逍遙自在。”
秦語冷笑一聲,反駁道,“沒有人身自由的日子,也能叫自在?”
“這年頭把囚禁彆人說的這麼好聽的人,隻怕也就你了吧。”
戰弈翀眼神忽然一變,伸長了身體靠近秦語。
“現在你又在我手上了,要是再這麼伶牙俐齒,我可不一定會有當初那份好心性包容你了!”
秦語冷冷的撇過頭,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跟在我身邊的小男孩呢,你到底把人弄哪兒去了?”
“戰弈翀我警告你,如果你敢傷害我身邊的人一分一毫,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。”
戰弈翀不屑的笑了笑說,“我就喜歡你這股狠勁。”
秦語早在說話的時候就嘗試著拉過車門,都已經被戰弈翀給鎖死了。
也就是說,除非她在車裡把這人製服或者打暈,否則根本下不了車。
秦語左手悄悄放在小腹上,心裡又有些遲疑。
剛才在醫院她聽那些女人說,女人懷孕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時候,胎兒非常不穩。
根本不能有太劇烈的行動。
秦語不敢冒險,選擇隱忍下來,按兵不動。
“戰弈翀,當年的事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地道。”她開始試圖跟戰弈翀講道理。
先弄清楚他的目的,在想辦法脫身。
“可如果當初你沒把我強行帶回戰家,一切就都不會發生。”
“所以我們各自都有錯,你想報複,可以,你有什麼條件也可以儘管開口。”
“這些都是可以好好商量的。”
戰弈翀聽完竟然笑了,說,“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,你竟然變得這麼好脾氣了?”
“居然跟我講條件,哈哈。”
“隻怕我的條件,你做不到呢。”
秦語,“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做不到。”
戰弈翀直接起身從前座,一個利落的動作鑽到後麵來,跟秦語坐在一塊。
“我要你嫁給我,這是我唯一的條件。”
說完他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,發現自己居然在緊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