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青旋跪在地上求皇帝,皇帝卻是陰沉著臉,眼中壓抑著即將噴湧而出的怒意。
皇帝依舊一口咬定:“宸王犯了通敵叛國之罪,豈是你說一句冤枉,他便是冤枉的?縱使我身為天子,宸王是我的兒子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。他犯了錯,就應該受到相應的責罰。當年沒有將他處斬,留他一命已經是朕能夠做到的最大讓步。”
聽到皇帝口口聲聲的汙蔑,青旋低下頭,眼底的怒意一劃而過。
隨即她再次抬起頭時,眼中的怒意已經化作了一抹堅定。
皇帝詫然看到青旋從頭上取下梅妃送給她的九玄梨發簪。
皇帝瞬間慌了。
皇帝:“你想做什麼!”
皇帝臉色蒼白。
要知道此刻屋內並沒有侍衛,若是青旋按動這九玄梨花簪的機關,那他必死無疑。
周德全也慌了。
周德全:“宸王妃,切不可亂來!”
就在皇帝想要叫來人的時候,青旋卻是將發簪尖銳的一端對準她的手腕。
青旋:“父皇,兒媳並無要傷害父皇的意思。隻是我與宸王乃是一體,夫君如今雙腿無法行走,那我便自廢去雙手,與夫君有難同當,有苦同受!”
皇帝看出青旋沒有要害他的心思,長鬆一口氣,臉上也再次恢複血色,而後便是滿臉慍怒。
皇帝:“宸王妃,你還說不是威脅朕?你以為你把自己的手弄殘了,朕就找不到其他醫治之法?”
這狗皇帝若是能找到,又何必找她。
畢竟這世界的醫術想當落後,彆說這個世界的人麵對癌症束手無策,就是放在二十五世紀之前,很多癌症也沒辦法醫治。
所以現在狗皇帝想要活命就隻能靠她。
青旋麵部改色,語氣堅定:“皇上,兒媳沒有要威脅皇上的意思。隻是兒媳如今活著的意義便是讓自己的夫君能夠好好活著,有尊嚴的活著。如果這都做不到,兒媳活著也沒意思,這雙救人的手留著對兒媳而言,也並不那麼重要。”
皇帝的目光緊鎖在青旋臉上,想要從青旋眼中看出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