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他可是撫養了他六年的爹地。這小家夥才跟薛依潔相處多長時間呀,就成天‘媽咪長’‘媽咪短’的叫著了。這不是明顯故意在冷落他這個爹地嗎?
項逸謹沒有反對,走到床頭,為薛依潔升床。不過,雖然床上升起來了,可她的身體還是卷縮在床上。
他看著她艱難喝著項鵬濤喂去的水時,有點於心不忍,走上前去,拉開坐在床邊的項鵬濤,掀開她身上的被子,霸道之中,又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溫柔,抱著她的身體,將她整個人都給抱坐起來。
“啊……”雖然他的舉動已經很輕了,不過還是牽痛了她的傷。讓她忍不住本能的嗚咽一聲。
“媽咪是因為你才受的傷,這個給你。”項鵬濤將手中的水交給項逸謹。
項逸謹被動的拿著水杯和勺子。對於項鵬濤的話,他在心中可一點都不認同。
不要以為他沒有明確的告訴項鵬濤,那一切都是他故意設的計,他就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。現在他是看在薛依潔還在住院的情況下,他才不給予項鵬濤的追究。
“我……我自己來吧。”薛依潔伸出手去,想要自己喝水。可是她的手臂上,還綁著紗布,根本就無法自己喝水。“啊……”她因牽動自己的傷口,再一次痛得叫喚一聲。
她就是那麼一個要強的女人,即使傷得體無完膚,她也不想依靠彆人。
項逸謹看著薛依潔那蒼白的臉頰,還有乾澀的嘴唇,以及身上到處的傷,原本想著剛才的夏景昭,他還有點生氣。不過,在她痛得眉頭緊皺的瞬間,一切的氣憤,都在此時煙消雲散了。
“喝吧。”項逸謹拿著勺子,喂著薛依潔喝水。
“謝謝,我……我以自己來。”她再一次抬起手來,想要接過項逸謹手中的勺子。
“媽咪,你是因為爹地才會受傷,現在由爹地照顧你,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,你不用覺得自己有欠他的。”項嘉倫爬到薛依潔的床上,坐在她的身邊,當作項逸謹的麵,給薛依潔減少心理負擔。
“你們剛才誰說自己餓了?”項逸謹麵對兩個小家夥在身邊,居然顯得有些不適。他好像從來都沒有在一個人麵前,表露出如此溫柔的一麵。“現在他們應該給你們準備好了,出去吃飯去。”他忍不住故意冷冷的嗬斥著兩個小家夥。
“走啦。”項鵬濤將坐在床上的項嘉倫拉下來。
“乾嘛啦,我想要看著媽咪喝水。”項嘉倫不願意離開,因為他還不懂得,自己呆在那裡,會影響到薛依潔和項逸謹兩個人。
他們把夏景昭弄回來的目的,不就是為了,能夠更好的撮合薛依潔和項逸謹的關係嘛。
現在他們可以不用夏景昭,也能夠讓他們倆拉近距離,不是很好嗎。
“有什麼好看的,走啦。”項鵬濤強行把項嘉倫帶出病房。
薛依潔想叫住他們,可是傷到的內傷,即使她多說一句話,都會牽痛傷口,無奈之下,才隻好讓他們離開。
“那個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病房裡麵的氣氛,顯得有些微妙,他們倆竟異口同聲說出來。
“你說。”項逸謹擁有著大男子主義,自然會讓薛依潔先說話。
“我……”她垂了垂眼瞼。“我就是想要問一下。之前……之前在鬼屋裡麵,你跟我說過的話,到底還算不算數?”
那些話,即使她在做夢,都會夢到吧。
“什麼話?”他在鬼屋裡麵,跟她說過很多,他不知道她所指的到底是哪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