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放心吧,我會的。王家隻有我一個獨生女,不管我說什麼,爸爸媽媽都會答應。隻是今天他們在氣頭上,等過幾天,就會沒事了。”
“看到沒有?晚秋真是一個大方得體的孩子。”劉豔秀說這話的時候,特意盯了一眼身邊的羅茵。那種眼神示意,如果她再敢幫著薛依潔那個女人,她一定不會對她客氣。
樓上臥室裡麵的薛依潔,這會兒走了出來。她的眼睛紅紅的,明顯哭過。不過兩個孩子,卻並沒有離開那個臥室。
項逸謹看得出來,薛依潔還是說服了他們。畢竟是親生母親,有什麼事情會難得住她呢?
“我……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。”薛依潔走近項逸謹的身邊輕聲的說道:“每個周末我會去學校接他們放學,如果有可能的話,希望他們可以跟我生活一天,這是我跟他們約好的。”
她已經儘了自己最大的努力,最後才跟兩個孩子達成共識。如果項逸謹再為難她的話,那她也沒有其他辦法了。
“你憑什麼自作主張?”項逸謹沒有想要感激她的意思,相反還冷冷的質問。
他們四個人住在逸謹閣好好的,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突然這間離開,項嘉倫和項鵬濤因為找她,而被老師罰站在學校,項嘉倫也不會生病,他沒有生病,自然也不會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,兩個孩子被劉豔秀強行帶回項家。今日之事,更不會發生了。
他已經說服自己,讓這個小女人跟兩個孩子生活一輩子。然而是她自己不惜福,不知道什麼叫做珍惜。
現在她想要在周末的時候,跟兩個孩子單獨相處了,他憑什麼要答應她?
“你和王晚秋是結婚,還是繼續就這樣下去,兩個孩子都不會再管。難道這樣你還不能夠滿足嗎?”她不知道項逸謹是什麼意思,她是兩個孩子的媽媽,難道自己想要見見他們,跟他們一周之內,生活一天都不行嗎?
“你是不是覺得?你勸說他們接納王晚秋,你就很無私,很了不起了?”項逸謹冷冷的從牙縫裡麵擠出。“沒有人會感激你。你之所以會有今天,全部都是你自作自受。”
“好吧,隨便你怎麼說。”她抬了抬腦袋,儘量將眸子裡麵的淚水收回去。
六年前的一切,不是項逸謹做的,全部都是劉豔秀一手策劃。現在他說這些話,她也沒有資格責怪他。
她願意為了自己的孩子,而承擔所有的一切。
“如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讓你重新選擇,留在逸謹閣,不要出去上班呢?”當薛依潔經過他身邊時,他突然伸出手去,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臂。
薛依潔被動的回頭正視著他,他深邃的眸子裡,似乎帶著一種渴望,渴望她回答他的話是‘她願意留下’。
她的心有過那麼幾秒鐘的從容,可很快就消失了。
像劉豔秀那種狠毒絕情的女人,肯定會說到做到。她一個女人之前撐起了整個項氏集團,如果沒有一點手段的話,項家也不會維持到現在。
“如果時光倒流的話,我依然還是會跟之前一樣,離開逸謹閣。”她一個字一個字痛苦的說出來。
然而,在她說那些話的時候,她的心裡麵,卻在不停的解釋。那不是自己的本意,那些話都是相反的。
項逸謹抓住薛依潔手臂的手,不由得加重了力道。痛得她本能的皺緊了眉頭。
她的手握緊拳頭,強行從項逸謹的手中掙脫下來。
樓下的劉豔秀和王晚秋,對於項逸謹和薛依潔的話,一句都聽不清楚,隻看到了他們的舉動。
“老夫人,太太,打擾了。”薛依潔走下樓來,向劉豔秀和羅茵禮貌的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