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原本隱藏在人群之中的黑衣男人,本想去幫助自己的同伴,但又擔心他們兩個人,都無法脫身。於是,便一直呆在人群之中靜觀其變。
趴在地上的黑衣男子,抓起自己的匕首,想要再一次刺殺薛依潔。項逸謹飛身而去,用力的踩著那個男人想要拿匕首的手。
“說,為什麼要殺她?”項逸謹撿起地上的匕首,腳使勁的踩著那個男人的背部,冷冷的質問著他。
“我……”男人痛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。“我隻是……隻是看她不順眼……”
這樣的理由,也許也隻有傻子才能夠說得出來。
“不說是嗎?”項逸謹蹲下身來,拿著手中的匕首,直接戳在了男人的手背上。
“啊……”男人痛苦的長嘯一聲。
鮮血沿著他的手背,快速的流出來。周圍的人,誰也不敢向他們靠近。
“說還是不說?”項逸謹那雙夜色之下的眸子,冷冷的瞪著他。
項逸謹從沒想過,薛依潔和自己在一起,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他看得出來,這個男人刀刀想要薛依潔的命。若說這隻是一個巧合,他絕對不會相信。
會是誰,想要這樣做呢?
劉豔秀嗎?
六年前,她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,而傷害一個剛剛生產完的女人,甚至不惜連自己的親曾孫都不要。那樣的女人,有什麼事情是乾不出來的?
“我……我說……我是覺得,她身上一定有錢,所以才會想要挾持她,要點錢來用用……”他的樣子,似乎是寧死不屈了。
“你還嘴硬是嗎?”項逸謹將那戳在男人手背上麵的匕首,使勁的撥出來。
“啊……”男人痛得用另一隻手,握著受傷的手,痛苦的叫喚著。“我說……我什麼都說還不行嗎?”當他看著項逸謹手中的匕首,再一次向自己刺來時,他趕緊坐起身來,準備向他交待一次。“我什麼都告訴你,你能不能答應我,不……不會把我怎麼樣?”
直到現在,他都還不忘記,給自己留下一條生路。
項逸謹哪裡會跟他談判啊,隻是示意著手中的匕首,他再囉嗦,就一刀殺了他。
反正現在那麼多人都看著,是這個男人先刺殺薛依潔的。到時候項逸謹殺了他,就說自己是自衛。像這樣的暴徒,把他殺了,就當是為民除害。
“把他放了。”人群之中的那個黑衣男人,不知道在什麼時候,把在旁邊哭泣的項嘉倫挾持著,要求項逸謹立刻把他的同伴給放了。
“嗚嗚……”項嘉倫帶著哭泣的聲音喊著:“爹地,媽咪……救我……”
項逸謹站起身來,他一心隻為了救薛依潔和項鵬濤,以及質問出他們是誰主使的,從而忽略了剛剛上洗手間出來的另一個兒子。
“嘉倫……”薛依潔驚恐的盯著被挾持的項嘉倫,她因哭泣,而本能的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。“你放開我兒子,有什麼事情都衝著我來。”薛依潔向他們跑去,願意用自己的生命,去挽救自己的兒子。
“你彆過來,再動的話,我就殺了他。”男人用手中的匕首指著薛依潔,而後又比劃著項嘉倫的脖子。
薛依潔看著眼前的一切,六年前發生的事情,再一次清晰的呈現在她的眼前。
黑衣男人挾持項嘉倫的舉動,變成了兩個身影在她的眼前,導致她的整個腦袋,如同快要炸開一般的痛苦。
不一樣的人,卻如同一樣的事,全部都發生在了薛依潔的身上。
如果六年前,不是因為有暴徒,突然挾持了船長,最後也不會導致船隻失去控製,而撞到山崖之上漏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