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鎖……金鎖小時候在我的身上。”她驚恐的看著宮叔,隻見宮叔的眼神,仿佛在向她示意著,他全部都知道,她休想在欺騙他。“我和依潔的關係特彆的好,所以我就給她玩,後來也許是忘記了,金鎖就變成依潔的了。”
“你還在說謊。如果沒錯的話,你應該把話反過來說。是你見依潔身上的金鎖好玩,才會想要拿過來玩玩。”
“小時候的事情,我哪記得那麼多呀,你如果不相信的話,可以去問欣欣福利院的院長呀。”
宮厲靈料想到院長顧欣蓉生病,早就沒有了正常人的意識,所以才會故意那樣跟宮叔說。
“有了這些證據,我還需要去找誰呀?其他的都不在重要了,重要的隻是薛小姐才是宮家的千金,而你隻是一對漁民的女兒。”宮叔無情的拿開宮厲靈抓著他手臂的手。“薛小姐的兩個兒子,你都不知道,他跟少爺小時候的照片,到底有多麼的相似。就如同小時候的少爺一樣。我在沒有這些證據之前,我就肯定了薛小姐的身份。隻是礙於少爺肯定不相信我的片麵之詞,所以我才會去找這些證據,來證明薛小姐的身份。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宮厲靈大膽的承認。“一切都是我的錯。我不應該鬼迷心竅,從而來取代依潔的身份。我會還給她的。不過,能不能請宮叔再給我一些時間?”
她想請求宮叔給她一些時間,從而好想想對策。看如何來解決這件事情。
“我回來的時候,就給少爺打電話了,相信這會兒,少爺已經在路上了。我絕對不容許,不是宮家的人,在宮家多呆一天。”
“我求你了宮叔……”宮厲靈直接跪在宮叔的跟前,雙手拉著他的衣服,不讓他離開。
“你求我也沒有用,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呢?你知不知道,你在宮家享受一天的千金小姐生活,依潔就會在外麵多受一天的苦。你現在的一切,本應該是依潔的。你難道沒有一點問心無愧的地方嗎?你還想要霸占她的身份多久?”他無情的把她推開,不管她說什麼話,他那固執的性格,都不會給宮厲靈留下一絲一毫的餘地。
宮厲靈雙手支撐在地上,那盯著宮叔絕然離開背影的眸子,瞬間泛著嗜血的目光。
宮叔站在大門口張望,等待著宮厲陽的回來。
“哥哥這幾天真的在公司很忙,也許一時半會兒,他是不會回來了。”宮厲靈站在宮叔的身後,言辭陰冷,完全沒有夾搭著之前的乞求之色。“我錯了,我跟你一起去向哥哥認錯,我親口去向他承認,我不是什麼宮家的千金小姐,薛依潔才是,是我強行霸占了她的身份,讓她在外麵多受了大半年的苦。不管哥哥要打要罵,還是把她送到警察局,我都不會有絲毫的怨言的。”
宮叔聽著她的話,回頭看著她,從她的眼神裡麵,他仿佛看到了她的真誠。她是真心想要悔過。
人非聖賢,孰能無過呢?隻要她真心改過自新,他又何必非要把她逼迫到絕境。
“你早這樣說,不就好了嗎?”宮叔的話,終於有了一些鬆懈。“你是小姐的好朋友,小姐心地善良,我相信就算你真的霸占了她的身份,她也會原諒你的。隻是在少爺那一關,應該不怎麼好過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宮厲靈淡然的回答。“走吧,我們去公司找哥哥。”
“那好。”宮叔相信了她的話。
“我的車子壞了,我們坐出租車去吧。從這邊走可以更快一些。”她見宮叔走大路,便故意示意宮叔與她一起走小路。
小路那邊雜草很多,行人也幾乎沒有。不過,跟宮厲靈所說的一樣,那條小路穿過去,真的會快捷很多。
幽靜的小路,周邊沒有一人,宮叔走在前麵,宮厲靈走在後麵。她的身上還穿著睡衣,腳上也還穿著拖鞋。她跟著宮叔的腳步而行走。腳踩著的枯葉,發出吱呀的聲音。偶爾,還有樹林中,那些因他們出現,而被驚嚇的飛鳥,瞬間從樹林中飛竄而出。
宋山輝之前對於宮厲靈的話,突然回蕩在她的耳邊。
她雖然有很心機,但還沒有做到真正的狠心毒辣。在她的心中,還在顧慮著親情。
人都應該為自己著想,必要的時候,可以不惜一切代價。
隻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,想要一個人真正的把她的秘密保守下去,那麼隻有讓那個人變成死人。
宮厲靈突然停下腳步,隻見自己的拖鞋跟前,有著一根木棍,大概有拳頭那麼粗。
她緩慢的蹲下身體,將那根木棍撿起來。盯著前麵的宮叔,心中瞬間產生一道邪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