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到煊王殿下了嗎?”
一大早,老百姓們就被挨家挨戶地敲開門,問詢了個遍。
沒多時,煊王殿下不見了的消息,頓時傳遍整個京城。
大家做生意時、吃飯時、走親訪友甚至一起蹲坑時,問的第一句話便是——
“你看到煊王殿下了嗎?”
一個大活人,不可能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見。
有人猜測,是不是煊王殿下突然悔婚,所以臨陣脫逃了。
還有人猜測,是不是謝灼寧被黃仙附體後,獸性大發,把人給吃了。
稍微有理智一點的,在想煊王殿下是不是跟誰結仇了。
最後也不知道從何處傳出來的風聲,說是煊王殿下其實是被雍王殿下抓到禦撫司關起來了!
老百姓們這可不依了,紛紛跑去禦撫司門口,要求放人。
而朝堂之上,以吏部尚書崔聞為首,楊方文等人為輔的一眾人,也站出來,請雍王就抓走煊王殿下一事,給一眾朝臣交代。
雍王看著咄咄逼人的一眾人,頓時陰狠一眯眼,“你們想乾什麼?想造反嗎?”
司馬丞相他們一眾太子黨,昨日在雍王這裡吃了虧,今日逮著機會,自然不肯放過。
“雍王殿下此言差矣,他們不過是想要個合理解釋罷了。雍王殿下與其惱羞成怒,倒不如說一下,為何要將煊王殿下抓起來?”
沒有永遠的敵人,隻有永遠的利益。
昨天還跟自己站在一邊陣營,逼迫蕭晉煊交出禦撫司的司馬丞相,如今又站在蕭晉煊那邊,朝自己發起了難。
雍王冷笑一聲,“禦撫司出了內奸,煊王這個前掌司難辭其咎,本王隻是請他去配合調查一下,難道也不行嗎?”
“既是配合調查,那煊王殿下便不是犯人身份。雍王殿下何至於將人扣住,徹夜不歸,害親朋好友擔心得報官不說,甚至煊王殿下連今日早朝都沒上?”
崔聞可是出了名的豁得出去,可不管對方是誰,照說不誤。
雍王頓時間有些啞口,轉頭又升起幾分惱怒,“你什麼身份,也敢質疑本王?”
崔聞不畏不懼,“下官是大鄴的朝廷命官,就算是聖上,下官也有上諫進言之責!請雍王殿下,即刻放了煊王殿下!”
“若本王偏不放呢?”
“雍王殿下難道想要隻手遮天嗎?”
冷冷一眯眼,雍王語氣狂悖,“本王就是遮了又如何!”
昭文帝病入膏肓,太子封鎖東宮自顧不暇,蕭晉煊如今在他手裡,還有誰能與他相爭?
一眾朝臣聽到他竟這般口出狂言,頓時義憤填膺得不行。
崔聞更是直接,“雍王殿下,你彆忘了,你隻是代輔攝政!如此僭越,莫不是要謀朝篡位?”
雖然大家彼此都知道彼此心裡的小九九,但還沒有人敢這麼明明白白地指出來過。
雍王看這崔聞不順眼很久了,要不是他,自己的心腹大將任元傑,又怎麼會被人從吏部尚書的位置上拉下來?
“便是僭越,也不是僭越這一兩回了,本王今日就算是再僭越一回又如何?來人,吏部尚書崔聞以下犯上,給本王把他拿下!”
禦林軍立刻衝進朝堂,將崔聞抓了起來。
看得文武百官個個驚詫難語。
堂堂二品大員,說拿下就拿下。
沒有太子牽製,雍王行事當真是狂到了沒邊!
本來還有些人準備開口的,雍王直接丟下一句話,“誰若再敢說什麼,跟他一個下場!”
瞬時間,朝堂上噤若寒蟬。
連司馬丞相等人,也不敢再吱聲。
雍王挑起眉梢,掃過一眾人難看的臉色,正得意之際,卻聽到一道令人意外的聲音傳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