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秋抽了抽嘴角。
她有時候覺得,自家灼寧姐的關注點真是奇特。
這個時候,不是該擔心自己重生的秘密暴露嗎?
而她在意的,居然是催眠術可以讓人吐露心聲的事?!
“灼寧姐,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?”
謝灼寧不甚在意地道:“隨你說去吧,這麼扯淡的事,誰會相信?”
不懷疑她腦子有毛病就算好的了。
宋玉秋:“……”
好像也有道理哦?
“你彆管這個,快說說,你這個催眠術,能不能用來刑訊審問?”
謝灼寧顯然更關心催眠術的事,一臉好奇心濃盛。
“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用催眠術,技術還不夠成熟,純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才成功的。而且若是對方意誌力比較強,抵觸心比較重的話,一般很難將對方催眠。”宋玉秋實話實說。
她可沒把握,能讓那些窮凶極惡的罪犯老實交代罪行啊。
“這樣啊。”謝灼寧還有些小失望。
原還以為能利用這個,獲取不少情報呢。
既是如此,她也不糾結了,“下車吧。”
……
臘月初六。
煊王下聘。
京中老百姓全都跑去圍觀這一盛況。
說是盛況,一點不為過。
一抬抬聘禮,從這條街頭排到那條街尾。
喜慶紅綢飄揚,如舞動的長龍。
謝府門口。
丫鬟們墊著腳張望一番後,立刻跑進門去,把外麵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謝老夫人。
“老夫人,您不知道,那聘禮一抬接一抬的,也不知道有多少,一眼根本望不到頭。”
“外麵人都說,煊王殿下為了娶大小姐,把煊王府都搬空了。”
“何止啊,奴婢聽說,聖上還賞賜了不少呢!”
謝老夫人聽到這些,笑得合不攏嘴,“好好好!”
當年謝灼寧的母親嫁進謝家來時,自帶十裡紅妝。
如今聽起來,這煊王迎娶灼寧丫頭的架勢,更是比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啊!
她開心之餘,又趕忙問道,“那邊來替煊王下聘人是誰?”
丫鬟回說,“聽說是沈相。”
左相沈立安,乃是先帝伴讀,也曾教導過煊王,說是煊王的老師也不為過。
且沈相年歲已高,身體早已吃不太消,如今連朝都不太上了。
煊王能請動沈相來下聘,可謂是誠意十足。
“煊王既能做到這個地步,那咱們謝家也不能差了。你去把我那身絳紅色鬆鶴延年的衣裳取來,還有頭麵玉冠也不能少了。”
“是。”
丫鬟們拿來衣裳頭飾,給謝老夫人穿戴上。
四喜笑道,“老夫人穿這身可真精神,跟年輕了十歲似的。”
謝老夫人戳她的頭,“就你嘴甜。”
正笑和的時候,一道輕蔑冷淡的聲音傳來,“祖母打扮得這樣體麵做什麼?人家大妹妹可根本沒派人過來請咱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