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晚吟也流眼抹淚,一唱一和,“祖母,孫女是真心愛慕太子殿下的,如今又與太子殿下有了肌膚之親,若是不能嫁給太子,孫女名節儘毀,日後也沒什麼臉麵苟活於世了!”
“這……”謝老夫人看向謝灼寧,想看看她是什麼意見。
謝灼寧才不想摻和這種事呢,繼續低頭傷心抹淚,“嚶嚶嚶……”
“祖母放心,”謝晚吟立刻道,“孫女絕不會搶了大姐姐的太子妃之位,隻求在東宮有一席之地,能陪伴在太子身邊足矣。”
聽到這話,謝老夫人心裡稍稍欣慰幾許。
她怕的就是為了一個男人,鬨得姐妹反目。
結果蕭璧城卻不樂意了,“想入東宮,也該問問孤同不同意!”
娶一個謝家女就夠他頭疼了,還要再塞一個給他,當他是什麼人了?
撿破爛的乞丐嗎?
一聽這話,謝老夫人有些不悅起來,“太子殿下是不想負責嗎?”
她謝家雖是臣子,卻也不是任人騎在頭上不敢吭聲的軟骨頭!
蕭璧城冷笑,“先是用畫邀孤過來,再遣走下人給孤下藥,合著謝家女兒是嫁不出去了,想強買強賣塞給孤呢。”
“謝老夫人,常聽聞謝家家風嚴謹,就是這麼個嚴謹法嗎?”
“看來這謝家門,孤以後是登不得了!”
謝老夫人臉一陣白一陣紅的,臊得厲害。
她原以為男女之事,你情我願,太子也是要負一定責任的,讓他將晚吟丫頭一並收入東宮,也算將這樁醜事便變成美事。
可太子的一番話,卻叫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晚吟丫頭竟敢對太子殿下用那等肮臟齷齪的手段!
“太子,太子殿下,我沒給你下藥……”
“祖母,我沒有,我真的沒有……”
謝晚吟連忙搖頭,拚命否認。
“祖母,”謝灼寧見時機差不多了,也在這時“善解人意”地開口,“要不還是仔細查一查吧,我相信太子殿下跟二妹妹都不是那樣的人,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。”
“沒錯,必須嚴查!”蕭璧城也附和道。
他這些年苦心積慮樹立起來的賢德形象,可不能毀在一個小小謝家女身上!
這事兒查起來倒簡單,很快便清晰明了。
門房的說收了二小姐的銀子,每次太子登門都會往她那邊遞消息去,今日也是如此。
風華閣的奴婢們眾口一詞,說二小姐打扮隆重地趕到風華閣,不顧大小姐還在病中,以賞畫為由將太子殿下請走。
客院這邊的奴仆可以證明,二小姐將太子殿下邀來之後,便讓心腹丫鬟守住門口,不讓旁人來打擾他們的“雅興”。
一直到謝灼寧過來給太子送茶水,撞破二人奸情為止。
每個環節,都是謝晚吟精心設計。
“沒想到,真是二妹妹……”謝灼寧掩著唇,一臉震驚。
“我說了不是我!”謝晚吟咬牙切齒,瞪著謝灼寧的目光充滿了怨毒。
她承認是想從謝灼寧手裡搶走太子,可從未想過給太子下藥。
定是謝灼寧那賤人從中作梗!
謝灼寧瑟縮了一下,似乎被謝晚吟那凶狠眼神嚇到了,“二妹妹,你若如實坦白,祖母一定會從寬處置的。”
“你少在這裡假惺惺!”謝晚吟歇斯底裡地怒吼,溫婉形象是徹底繃不住了。
“冥頑不靈,不知悔改!”蕭璧城冷哼一聲,眼睛一眯,威嚴氣勢頓起,“這件事,還請老夫人給孤一個交代!”
謝老夫人麵露愧色,都沒臉麵對太子殿下了。
她一咬牙,吩咐下人,“來人,請家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