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無缺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不過是暫離幾日,處理了幾批從西楚跟來的殺手。
再出現時,流言蜚語便已經傳遍整個京城。
知道煊王有外室的那一刻,他心裡還挺高興的,如果下一秒沒有聽到那外室名叫徐草兒的話。
她嘴裡答應自己答應得好好的,卻一直跟蕭晉煊拉扯不清!
看著兩人並肩從酒樓裡出來的那一刻,他眼裡的殺意,險些沒克製住。
謝灼寧咕嚕嚕咽了咽口水,心虛又尷尬地扯起嘴角,“這個……那個……我說是湊巧碰上的,你信嗎?”
“哦?是嗎?”夜無缺冷笑。
這麼晚了都能那麼湊巧,他們倆還真是緣分不淺呐!
謝灼寧還想說什麼,剛一張嘴,就被一隻手勾著腰身往回一帶,入了蕭晉煊懷中。
煊王殿下的麵色也不怎麼好看,暗沉沉的,侵略性十足,“你跟他解釋什麼?彆忘了,你答應過本王什麼?”
腰間的大手如焊鐵一般,死死地扣住,謝灼寧想掙脫都掙脫不開,心裡暗暗著急。
夜無缺見此情景,霎時眯起眼睛,眸子裡寒光湛湛,“謝灼寧,過來!”
謝灼寧:“……”
他要不要猜猜她為啥不動彈?
是因為不想嗎?
當然是因為她動彈不了啊!
耳邊,蕭晉煊似也不打算放過她,“看來你跟楚太子很熟啊?嗯?”
他離得很近,跟故意似的,謝灼寧隻一抬頭,那張臉便近在眼前。
真的是近在眼前,仿佛再近些,兩人就能親上那種。
她清楚地在男人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,以及沉積的怒火。
那一刻,她腦海裡隻冒出一個想法——搞砸了。
她萬事小心謹慎步步為營,沒想到卻栽在這件事兒上。
既然都已經這樣了,謝灼寧索性破罐子破摔。
深呼吸一口氣,她開口道:“煊王殿下,你先放開我。這大庭廣眾的,被人瞧見,不好。”
她說的是實情,雖然這會兒下著大雨街道上已經沒什麼人了,但保不齊有誰跟夜無缺似的突然路過呢?
他倆摟抱在一起的事兒要是傳出去,恐怕明日整個京城都要炸了!
蕭晉煊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,到底還是鬆開了手。
見謝灼寧做出選擇,夜無缺眼尾揚起淺淺笑意,“小草兒,真乖。”
他伸手,要她過去。
謝灼寧卻避開幾步,聲音清冷無瀾,“楚太子請自重,我是大鄴未來的皇子妃。”
一句“未來的皇子妃”,瞬間便與兩人都劃清界限。
夜無缺臉上的笑,瞬間便僵在那裡,“你……”
“我當然記得答應過楚太子什麼,今日之事,定不會再發生。”
她將私印取下,讓夏橘交還給蕭晉煊。
蕭晉煊沒收,眼裡的怒火終於壓不住了,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煊王殿下莫怒,我答應你的,也自會做到,至於所謂的外室身份,參加完品梅宴後,我會找機會讓這個身份徹底消失。”
三人皆站在雨中,卻仿佛中間隔了楚河漢界一般,自成一個世界。
謝灼寧舉著傘,語氣淡淡,“自此以後,我謝灼寧與二位再無瓜葛。”
說罷,她上了鎮陽侯府的馬車,叫夏橘回府。
夏橘見蕭晉煊不收私印,便強行往一旁的淩霄懷裡一塞,轉頭跳上馬車,駕車離開。
夜無缺喉嚨一緊,想要去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