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聰明絕頂全叫進來,問他們這是什麼情況。
不是讓他們好生看顧好謝灼寧嗎?
聰明絕頂:“……”
他們奉謝大小姐之命,守在外院門口,楊烈跟溫焱都是府上的人,自然能夠自由進出。
至於西楚太子,的確是他們的失誤,也不知他是用什麼辦法潛入府內。
四人齊刷刷跪地,“屬下失職,請爺責罰!”
“責罰?”謝灼寧聽到這話,猛地抬頭,茫然四顧,“責罰誰?”
蕭晉煊趕忙對聰明絕頂四兄弟擺手,“把這幾人弄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聰明絕頂辦事利落,眨眼功夫便將三人全部帶走,並且將床鋪也重新鋪好。
蕭晉煊抱起她,放在床上,“你醉了,先休息一下。”
“我沒醉,我千杯不醉……”謝灼寧抓著他的衣襟,不肯放手,“你竟敢說我醉了,我要罰你……”
跟醉酒的人實在不能講道理,蕭晉煊眉目一軟,順著她的話說,“好,你罰我什麼?”
罰什麼呢?
謝灼寧腦袋迷迷糊糊的,可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,她下意識地說,“你靠過來一點……”
蕭晉煊又近了些,聲音越發低啞,“然後呢?”
柔軟紅唇貼過來的瞬間,他腦袋像是要炸開一般。
他明明沒醉,卻感覺酒意上頭,渾身燥熱,如烈火燎原。
不是拒絕了他嗎?為何……為何又要主動親他呢?
他心裡瘋狂地渴望,可理智卻強迫他拒絕。
雙手扶著謝灼寧的腦袋,強迫她與自己對視,開口時,那語氣竟有些發苦。
“謝灼寧,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他竟忍不住想,她會不會是,把他當成了彆人?
“你……”謝灼寧有些迷茫地看著他,遲遲沒有開口,竟好像當真認不出來一般。
“果然。”蕭晉煊忍不住自嘲一笑。
她都已經拒絕他了,他又何必心存幻想?
“蕭晉煊……你是蕭晉煊啊……”謝灼寧眼底朦朦朧朧的,有些模糊,嘴裡卻清楚地叫著他的名字,“蕭晉煊……你親親我……”
眼眸有一瞬的失神,下一秒,眸底暗色鋪天蓋地席卷而來,似要將全部理智吞沒。
蕭晉煊毫不猶豫地俯身低頭,吻了下去。
兩人都喝了酒,還是最烈的酒,炙熱的火燒了起來,從頭到腳,從內到外。
謝灼寧的眼角漸漸開始濕潤,泛起了豔麗的緋紅。
整個人就像是雨水打過嬌滴滴的花骨朵兒,仿佛風一吹,露珠就會顫顫巍巍地滾落一般。
勾得人一步步沉淪。
“不,不行。”蕭晉煊猛地起身,神誌回籠,才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得有些嚇人。
若真喜愛一個人,又怎舍得枉顧人倫無媒苟合地將其占有,讓她一個人承受天下罵名?
拉攏被子,替謝灼寧掖好,他起身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他生怕再看一眼,就當真控製不住自己了。
床榻上。
謝灼寧猛地睜眼,望著蕭晉煊離開的背影,神色怪異無比。
不是,都到這個地步了,他竟然還忍得住?
該不會那家夥不近女色的原因,不僅僅是碰到女人就動彈不得,還有可能根本就不行吧?
她方才是有些頭暈,但並沒有醉。
要那麼容易醉的話,她在北關的酒量可就白練了。
隻是被蕭晉煊扶住的那瞬間,她腦袋裡突地冒出一個大膽想法——
假如,她懷上蕭晉煊的孩子,以他外室徐夫人的名義生下來。
那是不是就不必另外尋找蕭家子弟作為新主,可以直接推舉自己的兒子參與奪嫡呢?
到時候蕭晉煊就算是要當保皇黨,也不可能對自己兒子下手吧?
所以她才突然決定勾引他。
想得是挺好,但她千算萬算,沒算到蕭晉煊不行啊!